当初的时候,母子俩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节衣缩食,甚至比不上那些朝臣官员。
后来,是林枫在外面弄下银子,不断的送到宫里,他们母子的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刘洪不但想要打压林枫,还想要剥夺着玻璃坊,在小皇帝看来,就是断他们的财路,那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看到小皇帝出现,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
林枫直接迎了上去。
“微臣叩见陛下,太后!”
“陛下怎么突然出宫,来这里了?”
林枫先是躬身行礼,随后对着小皇帝问道。
虽然说,是他让人将消息传进宫里,并且提前知道了小皇帝和夏司遥带着朝臣们出了宫,但还是有必要这么问。
毕竟,他让人将消息传进宫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人对他做的事,挑不出毛病来。
“朕要是不求着母后出来,这些狗奴才还不反了天了。”小皇帝气呼呼的说道。
“陛下,这些事情,微臣能处理好的,您万金之躯,为了微臣出宫,实在折煞微臣了。”林枫笑着说道。
夏司遥看了林枫一眼。
他对这个男人是有了解的,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都在他的手里,占不到便宜。
一个纨绔的二代,怎么可能让他不知所措呢。
这一路上,她细细思索一番,便明白过来。
这个男人怕是早就知道刘光赫上朝弹劾他,而故意让人往宫里传消息,就是为了改变朝堂上的局势,让自己站到有理的一方。
不过,猜到归猜到,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今日这事,不仅仅关乎着玻璃坊,更是关乎着朝廷的脸面,若是不惩治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国法何在?”
这话一出口,后面的刘光赫,脸色先是变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溺爱了些,虽然后来发现儿子有些过于纨绔,教育也变的严厉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
这件事,如今优势全无,在弹劾林枫,那就是自找没趣了。
将儿子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太后,犬子行事有些冒失,都是因为昨日的事,被冲昏了头脑。”
“求太后念在其年幼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光赫快速跑到小皇帝和夏司遥面前,跪在地上,泣声说道。
磕了半天头,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抬起头,循着夏司遥的目光望去,只见,儿子刘洪还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呆滞,似乎是被吓傻了。
这可将刘光赫给气疯了。
陛下和太后在这里站着,还骑在马上不下来,这不是找死么。
他顾不得失礼,起身后退两步,一把将刘洪从高头大马上拉下来,随后,再次跪到小皇帝和夏司遥面前。
“陛下恕罪,太后恕罪!”
“草民并没有亵渎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只是这林枫实在太过嚣张,草民才带了些人,准备吓唬他一下。”
刘洪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只是,凭这本能说出来的话,还没有忘记踩林枫一脚。
众朝臣站在后面,目光看着刘洪,那一道道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这不是个傻缺玩意儿吗!
这个时候,还在狡辩,真心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内阁那几位,无奈的暗叹一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看到小皇帝和太后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这个眉头。
“将这些狂徒,通通抓紧大牢,听候发落!”夏司遥冷冷的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林枫站在那里,看的一阵感慨。
皇权至上的时代,身为上位者,可以凭借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句话决定许多人的生死,而且,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
不过,对于刘洪这种纨绔二代,林枫也不会有丝毫同情。
其实,说白了,这种事,他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的。
昨夜给些教训,本来以为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刘洪三番两次没完没了,而刘光赫这位太师,不分青红皂白,还到朝堂上弹劾自己,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结局。
“太后,饶命啊!犬子只是一时糊涂啊”刘光赫疯狂的磕头,为儿子求饶。
“林枫,你不是掌管着东厂和锦衣卫么,今后,再遇到这种狂徒,你便直接动手,将他们拿下来。”小皇帝冷冷的看了刘光赫一眼,走到林枫近前,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的小皇帝,林枫心里头叹了一声。
这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完全是凭着个人喜好说话办事。
不过吧,小皇帝与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