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在那天的大规模处刑之后,萧睿慈还留下了其中一些罪孽深重的,特地留在每天正午,于城外将其处斩!
“带犯人!”
火枪营指挥使蓝德明一脸肃然,高喝道。
很快,奉军们便押着几个播军之中的败类,将他们押上了高台。
这几人已自知要死,早已绝望,而今已如行尸走肉一般。
但即便如此,还是令周围百姓们看的激动,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苗人该死!”
“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定要将他们凌迟处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奉军不得不维持着秩序。
“行刑!”
蓝德明冷然道。
几名刽子手当即挥下屠刀,人头滚落,血流如注。
这等血腥场景,反倒是令周围的百姓们都齐齐叫好。
越是血腥,反而越是激起了百姓们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明日还会行刑,都回去把。”
蓝德明摆了摆手,随即带着神机营的人离开。
而恰到好处的是,这时永州城门外,一队应林枫宣召而来的土司们,也是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他们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在外面,生怕被暴怒中的百姓们活撕了。
而见到前来迎接的奉军,更是点头哈腰,态度恭敬不已。
哪里还有土司们一贯的嚣张?
城门上,萧睿慈看到了这些土司们的表情,也是冷笑了一声。
这每天连续处决,自然是他的主意。
毕竟西南土司们有的远,有的近,根本不可能同一天到达。
而萧睿慈为了最大限度的给所有土司们一个下马威,便想了这个办法,而今看来,效果斐然!
因为行刑结束了,许多百姓们也就这么散去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百姓们驻足在此处。
这些人有的是真与播军有血海深仇,因此心情久久不能平息的。
同时也不是没有一些地痞无赖,想趁着机会行窃,亦或者要搞些事情的。
恰好这时,那一队等候许久的土司队伍,见百姓们散去不少,这才敢带着人准备入城。
可刚走近城门,就听见百姓之中有人高喊了一句:“看,这里有苗人!”
“这些人与播军苗人是一伙的!”
“苗人叛乱,而今已是阶下囚,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这般煽动的话一出,顿时很多停留在此的百姓们,各个红了眼睛,纷纷不善的看起了这个土司队伍。
西南的各个族群本就是一团乱,身为汉人,谁能分得清哪个是土人,哪个是苗人。
加之这些百姓之中,本就有许多人与播军有深仇大恨,此时自然是齐齐朝土司队伍冲了过去。
那名土司以及他带来的队伍,当即被吓了个半死。
因为带来上贡的东西太多,马驮着已经很慢了,更别说逃走!
只能绝望的看着暴乱的百姓!
“不好!”
“百姓暴乱,快通知指挥使和总兵大人!”
奉军各个拿起武器,试图逼退冲上来的百姓们。
白杆军中,秦邦以及几个副将也在,他们看着这一幕,也是焦急不已。
正在这危机时刻,一声女子的冰冷娇喝,自城门口传来。
“全都住手!”
是秦白玉!
她身着甲胄,背后拖着长长红披风,于白马之上飘摇。
猎猎马蹄声传来,秦白玉手持长枪纵马而来,真有血色胭脂的威严与浪漫。
“所有人全都回去!”
“这是应皇帝陛下召见的永宁土司,是摩梭人,根本不是所谓的苗人!”
“全都冷静一点。”
“旦有人敢借此行凶,杀无赦!”
秦白玉虽是女子,可这一刻,她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和那纵横沙场的杀气,着实震慑到了疯狂的百姓们。
本来已经红了眼的百姓们,此时都停下了脚步。
见状,那永宁土司也是哆嗦着身子,解释道:“我们是摩梭人,我们不是苗人。”
“误会了,误会了。”
许多百姓都已相信,但偏偏那些试图搞事的地痞无赖们见状,很是不满。
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播州土司,也不是苗人
但不借着这个机会搞事,趁机将那土司带来的那些货物一抢而空,他们不就白来了?
当即,便有人高声质疑:“不要信她!”
“一个女子说的话,能当真吗?”
“一定是她与苗人勾结!”
那人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