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今日早朝,已经彻底将她的幻想击的粉碎,而是感受到了那残酷的事实。
在这个皇帝面前,他们鞑靼部落,简直好似螳臂当车。
即便是今天皇帝没有将他们赶走,而是说之后再议,她也觉得以正常方法,很难令皇帝妥协。
该怎么办?
娜仁托娅垂下头,脑海里却忽然想起昨天她为对方牵马之时,那从背后扫过来的,不加掩饰的视线。
或许
“陛下。”
娜仁托娅跪地道。
“嗯?”
林枫微微皱眉。
娜仁托娅生怕被林枫误会她是要替巴图出头,说道:“陛下方才的那些理由,我鞑靼无力反驳。”
“只是,我鞑靼悔改之心,也是真诚的。”
“恳请陛下施恩令我这几日入皇宫,为陛下讲述我鞑靼之困难。”
全然一副要改变林枫想法的样子。
不过很显然,她真实的目的不在于此。
金銮殿中,人人心知肚明,皇帝支持出征的念头,无法动摇。
就是凭借嘴来说,皇帝若可以那么轻易被说服,这世上哪来的战争?
这位鞑靼公主入宫,只怕打的是别样心思。
林枫也心知肚明,不过他乐得如此,淡淡笑道:“朕乃仁善之君,自然会给鞑靼一个机会。”
“此事,便由闫老去安排吧。”
“是,陛下。”
娜仁托娅感受着金銮殿内,那饱含各种心思的目光,那种羞耻与无地自容,简直要令她绝望。
可她只能选择坚强,跪地谢恩:“谢陛下。”
林枫摆了摆手,随即从龙椅上站起,说道:“退朝吧。”
“恭送陛下。”
首辅府。
下了早朝之后,萧宏业一回府上,便阴沉着脸。
萧宜年大气都不敢喘,毕竟早朝上出了什么事,他已经听说了。
等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咱们之前准备的那些手段,还用吗?”
萧宏业有些失望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坚定道:“用!”
“先前我已经说过,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不成,之后就只能用盘外招了。”
“这次,一定要让皇帝打消出征的念头。”
“而且,早朝上鞑靼使臣被扣押这件事,也可以做一做文章。”
萧宏业眼中,已经有些疯狂了。
他深知,若再不成,以后便要么派人杀掉皇帝,要么起兵造反篡位。
可这哪一个的难度,都是大到不可思议。
别的不说,柴家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或许,也是时候到了该动用二皇子这张牌了。
此事,需好生谋划一番。
另一边,太极殿。
魏胥,喻德厚二人前来。
“臣,魏胥。”
“臣,喻德厚。”
“叩见陛下。”
“免礼。”
林枫摆了摆手,让二人平身,先看向了喻德厚。
“喻爱卿,可知朕叫你来,是为什么?”
“陛下令臣与魏少傅一同经办翰林院官员挑选事宜。”
“只怕是为此事。”
喻德厚恭敬道。
“甚善。”
“此事交于你们二人,朕十分放心。”
“叫你来,是特意叮嘱一句。”
“早朝时那位巴图的事,朕此举虽有些不合规矩,但这正是朕的态度。”
“此事,你回去后,务必令翰林院所有的贡生,全都知道此事。”
“还要为朕观察他们的反应。”
“若有那些不开眼的腐儒,便令他们在翰林院再给朕改造改造。”
林枫说道。
喻德厚一愣,很快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再有理由,杀一国来时,这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但皇帝宁愿就此杀了巴图,也要扩大皇帝对读书人的看法,告诉这些还没做官的读书人们,读的那些书,到底是为什么而读的。
“陛下良苦用心,臣敬服。”
喻德厚说道。
“甚善,去办事吧。”
林枫摆摆手令其离开,喻德厚也非常知趣,没有继续停留。
待喻德厚走后,魏胥这才拱手道:“陛下,早朝的事,您太冲动了。”
“而今萧首辅虎视眈眈,没有理都要搅三分,何况出了这等事”
“臣只怕这会影响陛下的计划。”
魏胥作为一个标准的大儒,其实林枫这杀使臣的做法,他也是想劝谏的。
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