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军士全部退回营地,接受调查,等待朝廷命官驾到!”
闫老的话令众多军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众人都熄了心思。
这显然不是幕后之人想看到的,很快,人群中便又传来声音:“别听他的,一个阉人而已!”
“没错,皇上受了阉党蒙蔽,正待我等营救!”
“眼下我们已犯下大罪,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退回去,五军营可就完了!”
“兄弟们,难道忘了我等要让皇上收回成命,保住五军营?”
人群中传来煽动的话语,令许多原本退缩的军士们重振旗鼓,他们看向闫老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究其原因,东厂锦衣卫成立不过几天时间,担任厂工的还是人人看不起的阉人。
加之种种诛心之语,顿时,已控制住的局面也恶化了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危局,闫老却始终眼神冷厉,眼皮子都未曾眨一下,厉声高喝:“五军营军士接圣旨!”
圣旨!
骚乱的人群瞬间安静如鸡,一时间众军士面面相觑。
紧接着,从人群最前方的人开始,第一个扑通一声跪下,紧接着一传二,二传三。
很快,五军营所有军士全都齐齐跪下。
人群之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俱是心里一惊!
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们蓄谋已久的阴谋,已挑动起五军营官兵的愤怒,怎么会这么快被一个阉人掌控局面?
而这个阉人,竟然还携带圣旨?
难道皇帝早有准备?
除此之外,五军营乃大奉精兵,虽忠于皇室,可其中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又怎么会这么快齐齐跪下?
不少别有用心之人此时都有些慌了。
“五军营军士接旨!”
一道声音从最前方传来,紧接着一传二二传三,最后化为所有人齐声山呼。
“五军营军士接旨!”
声势浩大。
人群前,闫老松了口气,也在心里感叹皇上之可怕,虽处于深宫之中,却对多方势力的内心了如指掌。
皇上怕是早知道了这帮居心叵测之人会打出‘清君侧’之类的口号,方才敢冒如此风险。
毕竟五军营虽怒,但兴无名之师,直接谋反,别说军队中的别有用心之人没那个胆子,就是这些军士也没这个胆子。
至少现在,军队还是忠于皇权的。
闫老不敢怠慢,开始宣读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军营参与行刺谋逆,特令其整肃调查,所有军官一律带走接受调查,五军营乃国之利器,大奉之精兵,不可废除。”
“即日起,五军营所有职位空缺,均由现五军营军士晋升,五军营之军饷即日发放,补足原先扣发之军饷,恢复操练,为五军营恢复战力准备。”
“钦此!”
闫老宣读完,跪地接旨的五军营军士们全都愣了。
这,这真是皇上的旨意?
五军营保留,军饷照发,除此之外还补足原先的欠饷?
这些令他们愤怒的点,皇上竟全为他们考虑到了?
更令他们激动的是,五军营所有军官系数接受调查,空缺之军职,从军中晋升?
这不是做梦吧?
闫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大头兵,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帘,冷然道:“怎么?尔等竟敢抗旨不遵?”
五军营军士们诚惶诚恐,有的甚至激动的哭了出来,齐齐叩首:“五军营军士接旨!谢皇恩浩荡!”
此等优厚条件,谁会不同意?
民意之下,人群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都不敢在此时捣乱了。
他们根本没想到,皇帝的反应如此之快,而且步步打在他们七寸之上!
“工部尚书苏洪正赶赴五军营,但咱家没想到的是,圣上如此宽仁,给你们钱粮、给你们官职,你们还胆敢结伙哗变,意图谋反!”
“看来咱家应该回去禀报圣上,令圣上考量一番。”
闫老冷着脸说道,并未将圣旨拿出去。
这一下,整个五军营都哗然了,顿时七嘴八舌的求饶起来。
“厂工大人饶命啊!”
“厂公大人,吾等一时糊涂!”
“是啊厂公大人,有人虚报圣意,吾等皆是被蒙蔽了!”
“求厂工饶吾等一命,已经三个月没发军饷了,偏偏有人说圣上要取消五军营建制,所有军饷一应停发,吾等才做做出不理智之事啊!”
“吾等也是为了救各位大人!”
五军营军士们各个惶恐不安,甚至是羞愧欲绝。
皇恩浩荡,他们却如此不识抬举,别说是皇上了,就是他们心里那关都过不去!
闫老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