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臣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文武百官们对当今朝廷的腐败心知肚明,上行下效,军队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但是没有谁能将这些完全统计,调查出来!
而且还是这么的详细!
很多大臣都是心惊不已,五军营能被调查,那他们呢?
一时间都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了。
闫老到底念完,随即询问萧宏业:“萧首辅,各位大臣们。”
“不知我东厂查的怎么样?”
别说是众多大臣们,连萧宏业也沉默了。
刑部兵部联合调查,虽然力量浩大,但他们本就和五军营有过利益输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怎么可能查出这些东西来?
他有心想否认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但是看了眼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凌星洲,便知道这个阉人所说的并无错误。
萧宏业当即拱手:“圣上,闫厂公,臣没有疑虑了。”
林枫淡淡一笑,点头道:“萧首辅为社稷分忧,自是一件好事,既然没有了疑虑,那便这么办吧。”
“对了,这些调查出来的贪腐现象,诸多罪行,等调查完行刺案之后,一并处置!”
闫老当即跪地:“老奴领旨!”
众大臣看着皇帝和这阉人唱双簧,就这么把五军营安排了下来,就算是那些军官没参与行刺,只怕也出不来了,五军营完全掌控在皇帝手中。
如此情形,可却没有任何反对的话可以说。
怎么反对?
难道说贪腐不该查?
喝兵血不该查?
说这话前,只怕是要想想皇帝杀头的刀利不利了。
闫老领旨后便缓缓离去,大殿中文武百官已没有了前日的轻视,转而都是惧怕和凝重。
就连萧宏业也在思考,皇帝手上多了东厂这么个组织,日后该如何对付。
林枫对此淡淡一笑,这才哪到哪?
这只是宣告锦衣卫的第一遭而已,之后的事还多着呢。
此事议完,早朝也没什么好议的了,其他大臣们都暗暗思索着东厂的威胁,只有几个大臣上奏,事情也不是很重要。
见差不多了,林枫也宣布了退朝。
局已经布下,现在就是给他们一些时间去反应,去挣扎了。
下了早朝之后,柴洪回到了骠骑将军府。
回到议事的大堂里,儿子柴元和二皇子林武正等在那里。
只是二人气氛很僵,盖因那行刺竟牵扯上了端太妃。
昨日,自从消息出来后,柴元就曾质问过林武,为何连其母妃也要一并杀死。
当然,林武自然不会承认,只说这恐怕是意外。
但柴元并不傻,那两人是林武安排的死士,从没想着要活着回来。
对林武如此忠心的死士,又怎么可能搞出来意外行刺端太妃的事?
此时,见柴洪回来,柴元连忙迎上:“爹,这件事朝廷打算怎么处理?”
柴洪面色阴沉,不带多少情绪波动的将早朝见闻说了一遍。
柴元和林武俱是一惊,随即都明摆为何柴洪面色如此难堪了。
这要是坐视下去,京营又将被皇帝掌控一股力量。
“爹,那狗皇帝就是要一步步削了我们的兵权,到那时咱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一个陷阵营还不够,现在又要掌控一个五军营!”
“从他特地令五军营去守着林广,只怕这就是个局了!”
柴元愤愤不平,情绪激动道:“爹,我们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不如咱们反了吧?”
柴洪一言不发,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柴元,柴元的气势顿时就下去了。
“反了?”
“说得简单!”
“如今皇帝手上有陷阵营,而且行刺案又闹的风风雨雨,我们有何理由反?”
“行无名之师,又是干此等大不敬之事,旦有风险,则前功尽弃,万事皆休!”
柴洪厉声道。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皇帝的心思?
但问题是与原先不同,现在他们一派已然孤家寡人,和皇帝作对不说,萧宏业也视他们为眼中钉。
一旦起事,处处皆敌,怎么可能笑到最后?
柴元不说话了,但看得出他还是心有不服。
一旁的林武此时淡淡开口:“五军营就此交出去,也决然不可能。”
“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到头来还是死。”
“绝不能轻易交出去!”
林武攥紧了拳头,他心里越是扭曲痛恨,却表现的越是风轻云淡。
柴洪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此次行刺失败,柴洪是很失望的,若不是一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