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员搞明白前因后果,觉得这事不简单,显然徐茵是被坑的,坑她的不是别人,也是孤儿院的孩子贺娜。
如果坑她的是外人,这事不用说,肯定往大了闹。
可都是孤儿院的孩子……这就难办了!传出去,好坏都是孤儿院背锅。
宿管员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小楼栋管理员能解决的,还是上报院长吧。
院长知道后当然很生气,三令五申让孩子们不许闹事,贺娜几个是听不懂人话吗?
于是让宿管员把当事人全部喊到办公室。
“道歉!”
院长是个身型瘦削、面容严肃的老太太,此刻沉着脸,首先让贺娜道歉。
贺娜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徐茵眉一挑:“这句对不起是为哪件事道的歉?是拽着我头发逼我喝厕所水?是逼我跪在地上洗你们几个的臭袜子脏衣服?还是抠坏我门锁、往我床上撒冰块、丢垃圾?”
“……”
“什么!!!”
院长十分吃惊。
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霸凌事件?
徐茵认真的眸光不卑不亢地迎上院长狐疑的眼神:
“院长,以前我没找您说这些事,不是它们没影响到我,而是因为我害怕。我怕闹开了她们愈发变本加厉,可我除了这里,无处可去,只能忍。现在我不打算忍了,因为我有去处了,那颗星球虽然坑光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全部积蓄,但好歹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不过……”
顿了顿,她看向贺娜:“你故意把拍卖说成抽奖,坑我买下了一颗高风险荒星,这事儿咱们私了好呢还是公了?”
“什、什么私了公了的?”贺娜一脸莫名其妙。
虽然徐茵当着院长面告了她们一状,但没什么好怕的,充其量被院长批评教育、罚写几篇悔过书,又不能真拿她们怎么样。
就算报到联邦法院,她也能替自己辩护:那不过是年少不懂事时搞的恶作剧而已,又没对徐茵造成什么损害。
“你真觉得对我没损害吗?以前欺负我的事先不提,就说这颗荒星,你敢说你事先不知道它的情况?”
徐茵说一句,朝贺娜逼近一步:
“说什么你错了,让我原谅你,其实是为了把我骗出去吧?”
“说什么手气不好、让我先抽,其实你一清二楚根本就是故意让我去按拍卖键的!”
“贺娜!我成年了,你也成年了,我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你呢?做好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了吗?”
贺娜额头冷汗涔涔,接连退了好几步。
就在她想要大吼一声,制止徐茵没证据的指控时,徐茵忽然脚步一转,转身看向了其他几人。
这几个和贺娜是一伙的,原身被欺负时,她们基本都在场,不是主犯也是帮凶。
“你!你!还有你!你们谁都跑不掉!我会把你们全部告上联邦法院。我父母为了守护航道牺牲,他们唯一的孩子却备受欺凌,法官一定会秉公处理!没钱赔没关系,我去荒星开荒,你们去垦荒星改造!咱们扯平了!”
“……”
“……”
这话一出,这几个人着实慌了。
“关我们什么事啊!都是贺娜喊我们去的!”
“荒星的事,要不是贺娜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
“徐茵,我跟你其实没什么仇怨,是贺娜看你不爽,才拉我们一起去找你麻烦的。”
“……”
这叫啥?大难临头各自飞?死道友不死贫道?
徐茵差点笑出声。
贺娜恼羞成怒:“闭嘴!你们闭嘴!”
说多错多不知道吗?
这些猪!
院长拧了拧额角:“安静!都给我安静!”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饶是院长为了孤儿院的名誉,想息事宁人、小事化了都不可能了。
徐茵既然敢当着她面揭发贺娜等人的恶行,恐怕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
很可能在踏进办公室门的瞬间就已经通过手环连上星网,不出意外,联邦法院已经收到连这份指控录音在内的起诉函了。
果然,院长这边还没做出处理决定,联邦法院民俗法庭专员就拨来了核实电话。
对贺娜等人分别进行谈话,核查属实,且由于贺娜等人霸凌徐茵的时间跨度很长,还会联合未成年法庭进行合并受理。
不管怎么说,贺娜几个人是跑不掉法律的制裁了。
她们几个都是孤儿,父母双亡也并非因公殉职的原因,所以不像原身还有一笔赔偿金傍身,她们是真的一穷二白。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原身充满恶意。
因为原身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成年后和未成年时一样穷,但原身成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