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得知瑞玺瑾是这么个反应,委实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既然想去,那就一起去呗!就当长途旅游好了。
出发前,她提醒他流动资金充裕的话,可以多带点。
瑞玺瑾以为她是到时候找人需要打点、担心身上钱不够,当即问:“要多少?”
徐茵不解。
“你不是找兄长需要打点吗?需要多少?”
徐茵哑然失笑:“不是我想借,是南城那边发展快,或许有不少我们这里买不到的商品,遇到合适的可以批发点回来,不就把路费挣回来了?何况是顺手的事不是吗?”
瑞玺瑾挑了挑眉:“好主意!”
趁这趟列车要傍晚才开,他回去拿钱,徐茵来到后厨,自掏腰包领了些食材,打算做些吃食路上吃。
火车上要待三四天呢,这年头的餐车伙食花样不多,基本就是馒头、稀饭、肉包子、汤面之类的。
她蒸了一锅黑白糯米饭,用自己炒的肉松和碾碎的五香花生米捏了几个拳头大小的咸口饭团,又用芝麻白糖捏了几个甜口饭团。
还蒸了一锅玉米馒头,揉面时添了些牛奶,能让馒头更宣软,蒸熟以后放凉吃都不会干得掉渣渣、噎嗓子。
蒸熟以后,她给同事们分了一些,自己装了八个。
当然,没忘记带上一罐先前熬的秘制牛肉酱,蘸馒头特别香。
其他大师傅听说她请了十来天假要去南城找自出生就被抱错的兄长,都表示支持,纷纷抢着替她代班不说,这个送她两个咸鸭蛋、那个送她二两卤牛肉,还有师傅趁没到营业时间,烤窑只有一个在工作,还有一个闲着,特地给她烤了一炉面包和烧饼。相比馒头、饭团,这两样更耐放,而且当饭当零嘴都能吃。
师傅们表示这些食材都他们来分摊,让她尽管带上路上吃。
赵师傅回了趟家,拎来一袋早熟毛桃,还有一小包自己晒的鱼干、虾干和一小撮不要票的紫菜:
“桃子是我丈母娘家自己种的,别看样子丑,吃着很脆甜,旅途无聊时洗一个啃啃打发时间。鱼干、虾干都是熟晒的,直接就能吃。给你拿了点紫菜,到饭点时,用喝水的杯子去接一杯开水,放点虾干紫菜进去,一冲就能喝。”
“谢谢!谢谢!”
徐茵向友好的同事们一一道谢。
“回来给你们带南城特产。”
“哈哈!那我们等着了!你放心去找你哥哥,你的班我们几个会轮流替你上满的。”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呢,每人轮一天,就能轮上一个礼拜。你不用急,寻亲要紧!”
“有事就发电报。”
“电报哪有电话快!小徐,你有急事,借得到电话就打到我闺女单位。喏,这是我闺女单位的电话号码。我会跟她通好气,你有事只管给她留言。”
徐茵听得着实感动,真是一群可爱又友善的人啊!
火车票是王钊买的,订了两张卧铺票,都是下铺。
徐茵给他钱,他摆摆手,说道:“老话说得好,穷家富路。你大老远跑南城去寻亲,身上要多带点钱。反正我记着账呢,等你手头宽裕了再从工资里扣也不迟。”
徐茵跟他道谢。
“谢啥。”王钊是个明白人,“你是我挖来的镇店大师傅,没有你,咱瑞福楼的生意有没有现在这么好可难说。”
徐茵笑笑:“不管怎么说,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都记在心上,等我回来再好好歇歇你们!”
“行,希望你此行顺利,到时候带着你哥一起回来,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王钊一直把两人送到月台,还想帮忙提着行李送他们到卧铺,被瑞玺瑾接了过去:“这么点东西,我来就行,你回去吧!我不在这几天,瑞福楼就交给你了。”
王钊:“瑞哥,这话还用你说!我都把瑞福楼当家了,从开业到现在,我妈看到我的次数,还没楼里的师傅们看到我多。”
他人虽年轻,但天生爱操心,这不,行李都被瑞玺瑾接过去了,依然不放心地跟着上了车,等找到铺位、放下行李、安顿好一切,要不是即将发车的哨声响了,火车慢慢动起来,他还想帮两人去开水房接杯热水呢。
徐茵透过车窗,看到匆匆忙忙跳下车的王钊,忍不住笑:“你这个兄弟人还挺好的。”
瑞玺瑾点了一下头:“嗯,自小就在一起玩。爷爷嫌我小时候性子沉闷,见阿钊活泼跳脱,就让他带着我玩,希望我们能互补一下。”
“瑞爷爷是个睿智又善良的人。”
瑞玺瑾垂下眼睑:“可惜,好人不长命。”
“……”
这话就接不下去了。
徐茵干脆换了个话题,聊起了自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兄长。
“……在我五岁那年,才发现我哥被抱错了,打听来打听去,只知道被一对南方口音的夫妇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