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甥女没心没肺的样子,马建兵忧心忡忡:“茵茵,这样撕破脸会不会不太好?他们要什么没什么,但我们有烧饼摊,万一来我们摊上闹事……”
“哦对!舅舅你提醒了我。”
正要上三轮车的徐茵,走回麻将馆,探头朝着店里喊:“老板!你别想着找人来搞我的烧饼摊,你搞一次我揍你一次,再上你房顶安个大喇叭,天天播报你做的这些腌臜事!要还不够,我就把你营生的那些麻将,一颗一颗捏成香灰!”
老板:“……”
茅大强仨手下:“……”
马建兵:“……”
牛还是他外甥女牛!
马建兵彻底服了。
这是不是就是武侠里常写的“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搞定,走吧!”
徐茵走回来,骑上三轮车:
“不过舅舅,为了惩罚你言而无信,就罚你跑回家吧!我先走了!”
徐茵说完,蹬着三轮车转瞬没了影。
马建兵:“……”
他就说,以外甥女的火爆脾气不可能轻易饶过他。
这天之后,就算茅大强几个再来喊他去打麻将,马建兵也不去了。
他可算知道,以前在镇上,他为什么输得多、赢得少,欠下那么多债了,合着茅大强几个经常出老千,也就他傻乎乎地相信了他们的话——多打麻将能提升牌技,信以为真地盼着有朝一日成为赌王级别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茅大强几个靠出老千,也不见得多风光,不然不会跑来城里躲债了。
外甥女说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茅大强几个出老千水平不算高,赌场里肯定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但这种事就是作弊,作弊在任何场合都是遭人唾弃的,一旦被发现,轻则被骂得名誉扫地,重则被挑断手筋脚筋。
“舅舅你想试啊?”
“……不不不!”马建兵连忙摇头,唯恐回答慢了被外甥女拉到旁边挑手筋去,“我肯定做不来这事……不是,我是说以后我再不去赌了!”
“……”
好在茅大强几个在徐茵面前惨遭滑铁卢之后,即便心里记恨,也不敢再出现,生怕徐茵真的去找他们老板报复,房顶安大喇叭事小,麻将牌捏成香灰插蜡烛……想想就可怕。
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啊!
瞧着弱不禁风的,发起飙真恐怖。
惹一次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哪里敢再来招惹?
马建兵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大强三人真的没再出现,心头大石渐渐落了地。
这厢,徐茵租下的店面装修好可以用了。
不过徐伍一两口子,觉得这会儿天气还不是很冷,克服克服还能坚持,毕竟每天的生意都不错,不去可惜,哪天刮大风飘雪花了再来店里。
于是,新店开张,只有马建兵和徐茵过来。
舅甥俩前一天收摊后就来店里准备了一番,早上骑着三轮车到店里,一个生炉子、一个揉面,有条不紊地忙开了。
揉好后放一旁醒发的工夫,马建兵开始准备馅料,徐茵拿出新买的小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营业时间和烧饼价格,挂到窗外,方便顾客们了解。
天光逐渐明亮,过往的行人也多起来了,舅甥俩开始烤烧饼、做酱香饼。
纺织厂的工人早上来到厂门口,发现每天都来的烧饼摊不见了,循着熟悉的香味抬头一看,哟,旁边的理发店变烧饼铺了。
“徐氏饼铺”四个字的招牌匾额古色古香。
“老板,鸟枪换大炮啦?”
“老板,新店开张,有优惠活动吗?”
“老板,……”
马建兵笑呵呵地说:“有,有,买两个大烧饼送一个小烧饼。”
店里空间大,徐茵不仅添了一口做酱香饼的双面大铁锅,还在角落添了一个小烤炉,专门用来烤婴儿拳头大的小烧饼,馅料目前只有一种——梅干菜烧肉。
大伙儿一听买两个大的送一个小的,都排队等起来。
烧饼店的门是朝马路开的,从门口到马路牙子顶多十米,队伍一会儿就排到马路边了,不得不拐个弯,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后排。
不远处的路人纳闷了:“那边在排啥队呀?”
过来一问,哦,是这家的烧饼很好吃。
不赶时间的加入长龙行列,赶时间的只能遗憾离开,想着回头有空了过来买个尝尝。
那厢,马春芳一边卖烧饼一边跟顾客说:“以后下雪了,不方便出摊了,你们想吃烧饼上纺织厂买去,我家在那旁边开了个门店,以后白天也能买到了。”
“哟,老板娘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哈哈!托你们的福!托你们的福!”
“怎么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