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五人收了帐篷,坐在一起分享了彼此的干粮,就去蹦极中心排队报名了。
蹦极中心自从发出一万纽币的悬赏后,吸引了南北岛诸多游客,甚至还有不少海外旅人、嗅觉灵敏的新闻媒体。
类似徐茵这样的留学生也有不少。
不过真正报名蹦极的人却没几个。
在此之前,如此刺激的极限挑战,只有少数冒险家敢尝试,普通人谁敢?
但大家又很好奇,这不趁着暑假都涌来卡瓦劳峡谷观看。
围观的人群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峡谷步行道,敢站到蹦极台上的却寥寥无几。
在奥利瓦和卢卡斯之前,才五个人报名。
其中两个,一上蹦极台就吓得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里喊着“不跳了!我不跳了!”连滚带爬地从台上退了下来。
悬赏哪有小命重要!
奥利瓦和卢卡斯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打退堂鼓。
别说他俩都报了名,待会儿就要上去蹦,便是没报名的威莱和伊拉都吓得脸色煞白,都不敢往蹦极台上看。
一不留神,发现徐茵走到了报名窗口前。
威莱伸手想拉她:“诶?肖恩?你去那里干嘛?”
“我报名。”
徐茵把事先填好的报名表递进窗口。
工作人员抬头打量了她一眼,这么瘦弱的女孩子?
不禁有些纠结:“要不,再考虑一下?”
徐茵失笑:“不用,我可以。”
她在某个小世界玩过蹦极,是小瑾同志带着她玩的,还参观了当地的蹦极馆,了解过蹦极的发展史。
1988年起源于新西兰卡瓦劳峡谷的世界蹦极中心,首次蹦极是相当成功的,海外媒体都争相在报纸上报道这则新闻。
退一步讲,哪怕绳索断了,她凭轻功和身上的防护服,也不会出事。
威莱伸出去的手还在半路:“……“
啥?肖恩要蹦极?
“肖恩,你不会来真的吧?”
威莱都傻眼了。
“蹦极不是力气大就行的,主要靠胆量。”
“肖恩,你冷静点!”
他和伊拉两人轮番规劝。
他俩吓得腿打软,肖恩竟然要上去蹦?妈妈呀!
徐茵:“……”
姐很冷静。
听说来自华国的小女生报名了蹦极,离蹦极台比较近的观众都窃窃私语起来:
“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能行吗?别蹦到半空就吓死了哦。”
“她的胆子真大!我光是站在这里看着,都心跳加速、快不能呼吸了。”
“是为悬赏去的吧?华国人听说都很穷。”
威莱和伊拉听不下去了,转头回怼:
“你们难道不眼红一万悬赏?假如没这么危险,你们会不抢着去报名?”
“就是!自己没胆量,还在背后道人是非,你们的家教可真好!”
“……”
蹦极台上,徐茵正在做热身。
奥利瓦和卢卡斯排在她后面,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
“肖恩,你真的敢跳啊?”
不仅敢跳,还看出他们的退缩之意,主动跟他们换了次序——她先跳,他们再做会儿心理建设。也许见她跳得轻松,就不那么害怕了呢。
“老实说,我现在有些腿软,想反悔了。”
徐茵一边做热身一边安抚他们:“别紧张。要知道,这是全球第一个商业性蹦极台,又是第一天营业,安全措施肯定是到位的。在我们之前,想必已经请冒险家反反复复试跳很多遍、检查过很多遍了。”
“是这样吗?”
“当然!”
“可就算如此,我担心跳下去就吓得浑身僵硬,不敢舒展双臂做动作。”
如果不做动作,那一万悬赏依然拿不到,跳了也等于白跳。
前面三个人,已经跳了两个,没有一个人敢做舒展动作,都是闭着眼啊啊啊尖叫,一万悬赏至今还无人获得。
徐茵就说:“那你们看我的动作,最简单的就是双臂张开,迎着风睁开眼,把心里的恐惧、亢奋、激动喊出来。”
“……”
说得轻松,就怕蹦下去的时候吓得不敢睁眼。
“下一位!”
安全员在前方喊徐茵的名字。
徐茵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然后拴上富有弹力的安全绳索,确保扣紧以后,镇定自若地站到蹦极台前端。
“三、二、一——”
三秒倒计时后,安全员轻轻推了她一把。
她张开双臂,犹如一只热爱自由的蝴蝶,从43米的高台,轻盈跃出。
这一刻,她脑海里呈现昔日与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