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从抑郁症拉出来,打破彼此间的隔阂、输送亲人的温暖是第一步。
江照予似乎松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摆摆手没再说什么,穿过走廊,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徐茵的房间在另一头,原是主卧,有独立卫浴、衣帽间,还带一个大露台。
当时分房间的时候,江照予把这间留给了徐爸,徐爸又让给了女儿,两个男人选了客房。
女儿大了,徐爸没事不会来敲女儿的门;江照予碍于继妹对他的排斥,别说敲门,楼梯口的另一边都很少过来,楚河汉界划得相当分明。
但他们恐怕谁也猜不到,女孩子的房间竟是如此空荡。
原身怕是压根就不想搬来这里住吧,觉得住进了江照予出首付买的房子,就等于接受了他和他的妈,这是对她亲妈的背叛。
是以,搬家以后,她又悄悄地把自己的物品,借着行李箱和书包,分几趟搬了出去,有的放在宿舍,有的寄存在钱明月家。
钱明月是首都本地人,家里开了一所宠物医院,原身就把不常用的行李物品,寄放在钱家宠物医院的仓储间里,卧室里空荡得堪比常年没人住的客房。
唯一留下的痕迹,是梳妆镜的右下角用口红画的一大一小两头狐狸,一柄长刀穿过两狐狸的身体,刀尖尖锐得仿佛能刺破镜面。
口红已经风干,可见画了有不少时日了,也许刚搬进来就画了。
原身对继母、继兄的恨和厌恶,是何其深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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