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看向徐茵:“茵茵,你觉得呢?”
徐茵想了想说:“我们三个人都搬过去,会不会太挤?要不我住这儿吧,把炕拾掇拾掇,一个人还是可以睡的。”
“可是这房间太潮了。”
“炕烧起来就好了。”
“窗户都被虫蛀了,漏风。”
“没事,就当通风口了,晚上还能照点月光进来。”
“……”
最后,肖静和黄晓红选择搬去跟方大娘的两个闺女一块儿住。
“徐茵,对不起……”
肖静觉得很难为情。
先前拉着徐茵想要组队一起住的是她,现在把徐茵一个人丢在这个房间的也是她。
徐茵阿莎力地挥挥手:“嗨!这有啥好对不起的,就隔了一堵墙而已,咱不还是在一起住吗?”
讲真,单间的环境再简陋,那也比毫无**可言的通铺强啊。
况且这单间的条件,比她想象的好多了,起码土墙还挺结实,虽然木窗有点漏风,但此刻是晴天,打开窗户,被阻挡的阳光倾洒而入,有风但似乎也不觉得冷。
徐茵当即表示很喜欢这里,哄得方大娘笑不拢嘴。
刚才见肖静和黄晓红的表情,她担心这仨女同志嫌弃她家、不愿意在这住了呢。愿意就好!愿意就好!
“大妹子,你等我会儿,我送她们过去就来帮你收拾。”方大娘说。
徐茵摆摆手:“不用的大娘,我自己来就好。”
不就是打扫卫生吗,姐搞得定!
等方大娘领着肖静两人去她闺女的房间安置时,徐茵戴上口罩和袖套,把逼仄的小房间彻头彻尾打扫了一遍——
掸掉蜘蛛网、堵实老鼠洞,再漏风的窗户修一修、把塌了的炕稍微捯饬了一下,归置行李之前,趁没人进来,放出吸尘机器人,把角角落落的灰吸干净了。
“不错不错!”徐茵满意地环视一圈,“除了炕塌了一角,别的都ok了!”
不过她不打算麻烦方大爷修炕。能烧热就行,要是修补得跟原来一样——挤一挤能睡三个人,没准肖静两人会选择搬回来。
徐·小机灵·茵,只腾出了一个人的铺位,铺好铺盖,而后把叠整齐的衣服像分界线一样拦在被子旁,另一边的炕面,打扫干净以后,充当她的小饭桌,脸盆、饭盒、搪瓷缸、刷牙杯等生活用品挨个儿摆好。
等烟囱疏通好、炕火烧起来以后,发现这小房间也挺暖和、挺舒服的。
肖静和黄晓红与大娘的两个女儿熟悉了会儿,归置好行李物品后,来看徐茵,这一看,诶?顶多半小时而已,怎么感觉大变样了?
但仔细看吧,似乎也没啥变化,比之前干净了而已。
“就是挤了点。”肖静说,“除了一张炕,别的啥也没有,衣服都没地方放。”
黄晓红反倒有些羡慕:“收拾干净以后,这么看着也挺好!一个人睡还比我们那宽敞。”
徐茵听她这么说,心里拉起警报:姐们,你该不会想跟我换吧?
这时,外面响起了集合的哨子。
肖静:“要开会了是吧?”
徐茵立马起身:“那走吧!”
多待一秒,姐的小单间就多一分危险。
付荣兴召集大家,主要是商讨两件事:一是开荒,二是盖房。
“春耕马上开始了,我们垦荒队的任务是赶在春耕前开出适宜耕种的田地,这样才能赶上春耕的步调,否则屯民们的田地都种上粮了,咱们的地还是荒的……另外,每天收工后别急着回住处,跟着村里懂盖房的大叔,尽快把咱们临时的家盖起来。”
“既然春耕这么赶,不能等春耕结束再盖房吗?”有队员举手提问。
付队长摇摇头:“春耕结束也没时间,还有更多的荒地等着咱们开垦。其他垦荒队也都陆续到达垦荒点,各队都在竞争。丰谷县听说过没?他们才来三十个人,咱们队快有人家两倍了,这么多人要是还干不过一支三十人的队伍,就问咱们的脸红不红?想想清楚咱们来这儿的目的——是来垦荒的!不是来享福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垦荒服务,盖房子只能忙里偷闲,不可能单独安排时间。”
“……”
底下静默了几秒,心里都在哀嚎:说得轻松,开荒就够累的了,回来还要盖房?
“队长,丰谷垦荒队驻扎在哪儿呢?也在河窝子屯吗?”有人问。
“不,他们在另一个屯,离这儿远着呢。到时候,咱们朝东北方向开荒,他们朝西北方向开荒,啥时候开出来的粮田连上了,咱们的垦荒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到这儿,付队长拍拍手,鼓舞士气:“拿出咱们热血青年的干劲,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接下来,咱们分一下组,十人为一组,第一组最辛苦,是开路先锋,负责真正意义上的开荒,需要把板结的荒地翻松,这个需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