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老子!老子说了不是偷!”
被傅寒瑾反手扣着跪在地上的冯保华梗着脖子骂骂咧咧:
“这是我家的地盘,我自己家的药材,怎么是偷呢?快放了老子!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小偷吧?”
“你家的?”
徐茵被气笑了,她走到昏迷的三人旁边,踢了踢他们的腿,一动不动;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还活着。
于是一手一个,把人拎到沟渠旁,按头浸到溪水里。
“咳咳咳……”
“哎哟……我的脖子……”
徐茵没理他们,把另外一个人也如法炮制地唤醒了。
冯保华拼命朝他们仨使眼色。
可这三人,一来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来林子里光线那么暗,哪看得清冯保华在挤眉弄眼啊。
见林子里又多了几个人,还以为也是冯保华找来偷药材的呢。
“阿华田你傻啊!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黑吃黑啊?还是说你真想把这里的金线莲全都挖走?挖个几麻袋,够卖万把块把你那债先填上個窟窿就行了呗。哥几个还等着去镇上打牌呢!不是说好今天去推牌九的吗?还去不去了?”
瞬间被卖了个底朝天的冯保华:“……”这帮蠢猪!
徐茵抱着臂嘲讽地看着他:“还敢说是你家的地盘、你家的东西吗?”
“本来就是!”冯保华啐了口唾沫,“这是我姐家承包的竹林,我是她亲弟弟,来她家窜个门,割几株金线莲玩玩怎么了?你管得着吗?话说你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快把老子放了!”
徐茵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数——
合着是极品外婆家那个三十好几还一事无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跑了老婆孩子的便宜舅舅啊!
她和傅寒瑾对了个眼神,果断摸出手机报警。
敢偷她辛辛苦苦种的金线莲,而且还是带着麻袋想要一锅端,去牢里反省吧舅舅!
其他仨赌徒,见徐茵报警,互相使了个眼色,想要悄摸摸地从后山溜走,被徐茵一人一脚踹了回来。
落地时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
“……”
他妈的这个女人……好恐怖啊!
三人忍着痛,抱团瑟瑟发抖。
冯保华看得傻了眼,男的以一敌四也就算了,女的他妈也这么狠?
不敢再撂狠话了。
报警就报警呗,反正他还没来得及偷,啥也没偷成,去了警局也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他躺平了,爱咋咋地吧!
没想到他被徐茵拎着后领子揪了起来:“走!”
“干啥!我不跑了不行吗?”
“下山!”
“你放我们走了呀?”
“想得美!去村口等警察同志。”
“……”
于是,当警车鸣着警笛驶到青竹村村口,出警人员还没下车,就透过车窗看到四个贼眉鼠眼的人像粽子一样,被串成一串候在路口等他们。旁边站着一对俊男靓女。
“……”
就很神奇!
向来只有他们赶到现场抓贼,还没体验过贼在路口候他们。
徐茵也是到了村口、借着村口昏暗的路灯光才发现傅寒瑾手背上有道血痕。
“你受伤了?”
“一点点划伤,不碍事。”
“划伤也是伤,是他那把水果刀划的?”徐茵瞪了冯保华一眼,借着外套口袋拿了包不含酒精的消毒湿巾出来,“先凑合消个毒,一会儿回去再好好处理。”
“真没事。”
“这点伤弄得跟死了男人似的,也不瞅瞅你把我们几个揍成啥样了?”
冯保华肿着一张脸对赶到的警察同志哭诉:“我们几个真的啥也没干,污蔑我们偷东西,还把我们揍成这样,我要告他们!”
“对对对!”
其他三人仗着有警察在、徐茵不敢再对他们动手,开始狡辩:
“我们就是小酒喝多了,来山上溜达溜达吹吹风,这山虽然不是我们的,但也不是他们的啊,就许他们上山谈情说爱,不许我们溜达散步吗?”
徐茵瞥了他们一眼,把手机里万向摄像头的监控画面调出来,给警方看。
既有傅寒瑾这个人证、又有冯保华四人带来的麻袋、剪子等物证,还有徐茵提交的再清晰不过的监控数据,可谓证据确凿。
虽然未遂,但他们要盗窃的金线莲金额不小,是要移交公安机关立案的。
派出所同志给四人上了手铐:“老实点!”
冯保华这时候才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啥?那片竹林是伱家承包的?你叫徐茵?这么说你就是我那抱错二十多年的亲外甥女?外甥女!我是你舅啊!我真是你舅啊!你快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