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你跟我先按照吴常的计划避开几天,到了地方我再跟你细细说明。况且爸这两天身体也不好,就当陪陪我吧。”
应震感觉应冰清还是有些不理解的样子,不由地握住应冰清的手,语重心长道。
应冰清终于叹了口气,聪慧如她,一点就透,并不需要说太多。
“好!我知道了,既然周天宗回来了,咱们以静制动也是理所当然的。”说完,应冰清歉意地看着涂月明,“月姐,那么这几天只能继续辛苦你了。我跟苏若都不在,若是有什么事情,多请秦青帮忙。当然,还有吴常在,有什么跑腿儿的,叫他去就行!”
“嘿嘿,可以可以。既然公司的老总不在了,我吴常当然当仁不让要担起重任了。其实若是有什么谈生意的事情也交给我好了,你们都知道的,上一次我跟周长松谈得就很好。”
“哦?”
听到这话,应震来了兴趣:“周长松?”
“爸,你别听他扯淡了。”
应冰清连忙打断,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吴常。
这家伙还吹牛呢!
上一次,他的确是从周长松那里要到了钱,但是使用的方法那可绝对不是正常的催债手段。也就是周长松自己就是个无赖,也就算了。
可是吴常那套方法,若是运用到正常的商务谈判中,怕是冰清集团很快就要经营不下去了。
谈生意,可没有那么粗暴简单的。
而此刻应震问起来,应冰清虽然看似不屑地打断了,但是实际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替吴常留住了几分脸面。
这一回吴常似乎领情了似的,同样嘿然一笑带过了话题,这就要送应震和应冰清出去。
出了门,将应冰清送上车,忽然应震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移步来到吴常面前:“吴常,有两句话,我想单独和你说说。”
“哦?”
吴常刚抬了抬眉头,旁边的涂月明立马眼珠暗自转动,道了一句:“屋子里早餐剩下的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一溜烟就走了。
“吴常,身为一个男人,我觉得你应该猜得到我想跟你说什么。”
“哦?”
吴常歪了歪嘴:“我还真不知道。”
“这……”
应震眉头一颤,深深吸了口气:“那我就直接一点,我希望你能够跟冰清走到一起。相信你跟冰清这么熟悉了,自然清楚冰清的为人,能力方面也是如此,她绝对会成为你的贤内助。当然,我一定会鼎力相助于你,这跟冰清没有丝毫关系。”
“嗯嗯,多谢应叔叔,我这一次回来的确是想要让吴家东山再起,而应叔叔这样的合作对象,自然是我希望结交的。”
吴常淡淡一句,看似感谢了一下应震,实则对应震的话避而不答。
“哎呀……”
突然,应震苦笑长叹一番,深深看着吴常。
吴常撇撇嘴,脸上挂着几分人畜无害的笑意。
“吴常,莫非你回避冰清的原因,是你还记着当年跟秦家的婚约?”
“嗯?”
吴常眼眶陡然一颤,诧异地看着应震。
应震却摇摇头:“你不必意外,当年你吴家跟秦家的婚约,起因不过是一场高端私人聚会,席间的玩笑话。不过后来,聊成了而已。当年那一场筵席,我刚好有机会列座了而已。”
“当年,你吴家风头一时无两,秦家又是海陵市传承数百年屹立不倒的望族,吴家独孙跟秦家之女联姻,的确是一桩美事。”
应震脸上怅惘之色并不掩饰,一边说着,吴常的心头却越收越紧。
血液,有一种近乎凝滞,却又仿佛在不断加速的矛盾感。
浑身的血脉,变得冰凉,却又有一种近乎迸发的灼热。
这种感觉,矛盾至极,但是恐怕也只有吴常明白。或者说,有类似经历的人才能懂。明明是同一个心脏,却仿佛瞬间被割裂开两个世界。
明明截然不同了,却依然存有一丝想要弥合之心。
当然,都不过是徒劳。
“应叔叔,你想多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就算是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何况只是一份口头约定,又不具备法律效应。”吴常嘴角歪了歪,脸上挂起了那几分惯常的戏谑笑意,“更何况,据我所知,当年济川药厂除了你们应氏集团,秦家也拿到了一小部分。而最近闹出了这么多事,你觉得秦家会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么?”
“秦家自然知道的。”
“那么,应叔叔换位思考,若是你知道了我回到海陵市,你会不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吴常悠然一句,淡然看着应震。
其实用不着应震回答,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吴常便已经知道应震的答案。
应震颤然一声:“这是当然。”
“吴常,你能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