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吓蒙了。
“真是岂有此理!”
“赵香柚不守妇道,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关键是皇帝竟然封了赵香柚一个翰林官儿,这让他们寒窗苦读出来的人情何以堪?
“你们竟然让这般不守妇道的女人来给你们的娘治病,你们是不孝!”
“大大的不孝!”
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赶紧去把她开的药都给倒掉!”
“你们娘便实死也不能喝这种不守妇道的人开的药!”
“爹……爹求您了,您不能让娘就这么拖死啊!”
“爹,儿子不管娘,任由娘病着才是不孝,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求您了,就让乡主给娘医治吧!”
两个儿子都跪下来求莫翰林,莫翰林气得要死,他颤抖着双手指着两人:“好好好,你们竟然敢忤逆不孝!”
说完,他就怒冲冲地去了灶房,亲手砸了药罐子,把灶房里的婆子吓得哆嗦。
经过赵香柚一顿治疗的莫夫人已经恢复了神智,她听到丈夫在外高声谩骂,左一个不守妇道,右一个不守妇道,心中凄凉又绝望。
她耗费全身力气起身,去寻寻摸了剪刀,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心口。
下辈子她再也不嫁给读书人了。
第二天赵香柚去莫家的时候,就见莫家挂起了白绫。
她给仆妇塞了银子打听了一番,仆妇一五一十地将昨晚莫家发生的事儿告诉了赵香柚,莫了还感叹道:“夫人真真儿是嫁错人了,要是天下的人家都是这老大人的规矩,像我们这种出来找活儿干的女人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莫夫人多好一个人啊……竟……哎……”
赵香柚心头火起,她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