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你笑什么?”纪大夫问她,若不是亲眼见识了赵香柚的医术,他是真不敢相信四公子的伤都是她处理的。
羊肠线,酒精还有输血之术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可这小少少年却玩儿得很溜。
并且还真将他无法救治的伤患从阎王爷手中给抢了过来。
人小技高,值得他这老头子敬仰。
讲道理,他是存了拜师的心,就是怕说出这个念头来吓着孩子。
“想着伤兵们的治愈率高了,我开心呀!”赵香柚笑眯眯地道,她说完纪大夫也笑了,他习惯性地抬手去摸胡子,摸到了下巴才想起来自己个儿的胡子在洪家栋的要求下剃光了。
小孩儿说大夫要注意清洁卫生,蓄胡子不好。
幸好只是让他剃胡子,若是让他剃头,他是不要头发还是不当大夫嗯?
反正不出家!
“这多亏了你,家栋啊,有了你的法子咱们的伤兵存活率提高了六成!”
“要知道以前下了战场的伤兵们都是靠命,命好就能活下来,命不好小伤变大伤,然后人就没了……”纪大夫叹道。
赵香柚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所以军医们都必须重新教导,他们给伤患处理伤口的时候不洗手,不消毒,伤患们的伤口肯定是要感染的啊。
还有绷带,从死人身上拆下来也不洗,直接就用在下一个伤兵身上……这不是嫌伤兵命长么?”
纪大夫道:“一则是他们以前不懂,你不说,便是我对这方面也是没怎么注意的,二是没有酒精,便是有酒精,这东西也挺贵……
还有有时候在外头打仗那里能讲究这些,别说酒精和干净的绷带了,就是烧开水都是奢望……
哎,难处多啊!”
纪大夫的话让赵香柚若有所思起来,行军在外的确很不方便,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