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听出了楚暮的害怕,他只噙着笑说,“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
优等旅客层的长廊依旧暗着,田雪的房间门还是从外面被强行打开了。
楚暮跟着秦沉直接来到了中央套房,这次有秦沉在前面领着他走,他明显没那么怂了。
田雪正坐在沙发旁被几个富二代围着灌酒,房间内有不少被骗来的女孩男孩,都隐约被灌了不少掺药的酒。
田雪笑着推拒着酒杯,“刘总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真的喝不了酒……”
刘总啧了一声,抬手就甩了田雪一巴掌,“老子让你喝你就喝,给你脸了!”
田雪直接被扇得坐在地上,她捂着脸,眼角含泪,惊惧又委屈。
“你们几个把她拖下去!别灌药了直接玩,让她尝尝苦头。”
刘建一脸的横肉,满是不耐烦,“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沉走进昏暗嘈杂的套房门口,按下耳边的通讯机联系李秘书,“带几个过来收拾房间。”
通讯那头的李秘书会意,“好的,秦总。”
他们两人一走进套房,就有几个人注意到了。
“你们谁啊?”
刘建的目光也看向门口,等看清人脸后,瞬间站起身堆起了笑脸。
“秦总,您怎么突然有空来我这?”刘建对秦沉点头哈腰,战战兢兢的问,“您有何指示?”
秦沉直接来到刘建的跟前,随手开了一瓶酒,把酒倒在了刘建的头上。
瞬间,套房内的气氛都降到了冰点。
刘建的眉心怒跳,酒顺着他的头发往脸上淌,他紧咬着牙,面对秦沉却还是得挤出一抹笑,“秦总,你这是……”
秦沉把空酒瓶砸在了刘建的头上,在一声脆响之后,刘建的额头瞬间淌下一条鲜红的血线。
“今天就都散了吧。看你玩的,满头都是汗,”秦沉含着笑说道,他抬了抬下巴,笑意冰冷不达眼底,“跟我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楚暮站在秦沉的身边,呆愣而紧张,他看向秦沉,又无措地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田雪。
房间里的男孩和女孩们都随即四散逃离了这里,只留下刘建的狐朋狗友和手下们。
刘建头上一直在淌血,但是他不敢抬手去擦,只能隐忍着怒意,胖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好,好的。”
秦沉回眸,撇了眼紧张的楚暮,来到他身侧,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走。”
楚暮眸光微怔,耳骨处传来一阵颤栗,点头。
秦沉直接带着刘建来到了轮船的甲板上。
深夜里,波光粼粼的海面印着皎洁的月光,海风轻轻拂过,海上不时传来轻缓的浪花声。
“秦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刘建瞥了眼不远处黑暗的海面,察觉到了可怖危险的气氛。
“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来这里几次了?”秦沉两手靠在甲板前的栏杆上,目光一直停留在楚暮的身上。
“有三次了。”刘建弓着腰恭敬地回道,压根没把站在他身后的楚暮当回事。
秦沉幽声问,“你杀了多少人?”
刘建笑了下,摸了下丑陋肥胖的脸,“这我哪数的清啊,应该有三四十个人吧,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不过您放心,我处理的很干净,每次都扔在了公海上。”
“这些人啊都幻想着傍大款,随便骗骗就跟着上船了,蠢得可怜。”
楚暮纠结的目光瞬间看向刘建,握紧了身后的斧头。
秦沉察觉到了楚暮眼底的挣扎,他的眼底渗出笑意,如主宰者一般,轻易地掌控着楚暮的情绪变化和纠结的三观。
秦沉问刘建:“死的人里,基本都多少岁?”
刘建笑出声,以为秦沉有这方面的兴趣,“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如果秦总您喜欢更小的,我也有渠道……”
楚暮的手动了,他把斧头拿到了身侧,紧蹙着眉头。
秦沉的手撑着栏杆,瞥向远处的海面,“最小的呢,有多大?”
“您想要多大的,就有多大的。”刘建讨好地笑着,说,“一两岁的,或者是是婴儿,我们都能给你弄来……”
秦沉笑意幽冷,与刘建的笑眼对视,沉默了良久。
刘建脸都笑僵了,见秦沉不说话,有些紧张,“怎么了,秦总?”
刘建话音刚落,一把斧头就向他右侧的脖颈砍去,角度找的还算到位,血霎时便喷溅而出……
不过楚暮还是反应不够快,脸颊被溅上了鲜红温热的血。
刘建捂着喷涌着鲜血的脖颈,瞪着眼睛,回眸看了一眼身边杀他的人,就直直倒在了甲板上,脖颈上的鲜血像喷泉般喷溅起来。
楚暮的双手发颤,手中的斧头掉落在地。
他看着眼前还在溅血的尸体,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