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和奶奶谈的怎么样?”出了院门平儿立即问道。
“她要入股玻璃作坊,还不愿用府上的名义入股,这事我要是答应了,头上的乌纱帽掉了都算是轻的。香皂也不能给她,否则家里不好交代。”
从忠顺王的话里不难听出,玻璃工厂多少双眼睛盯着,在这里头搞鬼无疑火中取栗。
平儿不无担心道:“以奶奶的性子,你不答应只怕要记恨上大爷了!”
赖尚荣叹道:“唉!这倒是其次,就怕这次没答应她,她以后不会让你再去找我了!”
虽然这次没有谈拢,但既然摸清了王熙凤的痒处,总有机会打动她的机会。
这会子再瞒着平儿,以后她知道了必然多想,还不如乘着机会让她配合自己。
只是如何说服平儿却是个问题,所以赖尚荣先要乱她心神,才好一步步让她配合自己的计划。
果然平儿一脸不甘的看着他道:“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大爷就是真的答应了奶奶,真有什么不好,即便能跟着大爷,叫奴家以后有何脸面面对老爷、太太!”
赖尚荣使劲在用手搓揉面颊,摇头叹道:“唉!还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
接着若有所思道:“前头我在屋里,言谈之间总觉着她有意无意的勾引我!甚至暗示只要给她玻璃作坊股份,就要让我一亲芳泽!”
“啊!~不可能……吧?”
虽然嘴里说着不可能,但最后的语调却出卖了她。
平儿早在进屋通传的时候就发觉凤姐的异样,否则引赖尚荣进屋前也不会面露异色。
凤姐本就笃定赖尚荣对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却反而在见他之前沐浴更衣,更只穿一件单薄的开襟中衣。
如此反常的行为,说暗示已经是冤枉她了。
“为今之计,咱们想要长长久久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赖尚荣尽显渣男本色道:“把她也拖下水!”
“啊!~”平儿惊呼一声,旋即慌忙掩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嗯?
没有说不行,只说怎么可能。
赖尚荣心说,若非没谈拢价格,现在都已经下水了。
循循善诱道:“你想想看,以她那个性子,即便这次给她弄个赚钱的营生,只要她知道咱们的事,恐怕她反而要借你来要挟我,更不肯放你离开,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还不如借着她想赚钱的机会,将她彻底拉下水,以后即便贾琏不同意,也有她帮咱们遮掩!”
“可奶奶她怎么会……她原先还恨您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说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时候大爷非叫你曲项向天歌不可。
赖尚荣一边暗暗赌咒,一边假意思索道:“前头在屋里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好似对贾琏彻底死心,难不成是因为纳妾的缘故?”
“不对!”平儿惊呼一声道:“奶奶下午还说要叫琏二爷回家,怎么晚上回来也没见人?”
平儿之前见王熙凤举止、穿着异样,牵挂赖尚荣,一时间忘记了凤姐下午说过要喊贾琏回家,此时听到赖尚荣的分析,这才记了起来。
莫不是二人闹掰了?所以自暴自弃?这倒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测。
赖尚荣急忙道:“乘着他们闹掰,正好将她拉下水,若是等他们和好可就晚了!她不过是想赚银子,大爷手上确实有个合适的,还不必开设店铺劳心劳力,只要这事办成了,以后有她帮着遮掩,咱们也不必这么偷偷摸摸。”
平儿迟疑道:“可是奴婢怎么能为了自己,这样算计奶奶……”
赖尚荣立即反省自己表现的过于急切,便道:“这样!你回去之后探探她的口风,到时候咱们再做打算,如何?”
边说边盘算如何再给贾琏拱一拱火。
平儿听赖尚荣改口,只要探听二人的矛盾,也就没了心理障碍,想了想便点头答应。
送至后门,看着赖尚荣回家,怀揣心事回到屋内。
只见凤姐躺在藤椅上,瞥了她一眼道:“送那个癞蛤蟆出院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巴巴的送这么远?”
平儿忙反驳道:“奶奶您这话说的,您是主子赖大爷自然不好说您的不是,奴婢若是前倨后恭,岂不叫赖大爷说您手下尽是些过河拆桥的?况且哪天奶奶又改了主意,又要叫谁去请人家?”
凤姐冷哼道:“谁还要请他!找他办点事就知道拿话搪塞!”
“怎么会?奴婢一说奶奶有请,赖大爷便饭也没吃就赶了过来,刚才还要奴婢帮着向奶奶解释难处呢!”
“呸!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不如银子靠得住!”
平儿见状不敢再辩解,忙转移话题,试探道:“奶奶!您下午不是说叫二爷回来?怎么没见着人?”
提到贾琏凤姐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