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贾政一脸纠结的离开王夫人院子。
这大半月的以形补形效果明显,昨夜梅开二度其实并无障碍,只因他好面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见时辰尚早,因怕在金钏面前后继乏力,决定将中场休息改为闭目养神,不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与他的一脸纠结不同,王夫人则满面春风回到屋内。
暗道,赖尚荣不愧是自己的福将,过来一趟,老爷的雨露都比平日充盈些。
一想到这,不免记起赖尚荣的提醒,立即板着脸,吩咐周瑞家的找来老叶妈。
“我听说老爷给宝玉安排了一个书童,你儿子回去可跟你提起过?”
潘又安自从做了宝玉的书童,志得意满眼里没人,加上他生的比茗烟俊俏,新人换旧人,宝玉近日渐渐疏远了茗烟,说话办事都只和潘又安亲近。
茗烟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每每回家就向他娘抱怨。
老叶妈虽能在王夫人跟前说得上话,但考虑到潘又安是贾政的安排,情况不明也不敢乱说,只能安抚儿子。
她是王夫人跟前的老人,察言观色有所猜测。
忙道:“说过!说过!正准备跟太太汇报此事。”
宝玉是王夫人的宝贝疙瘩,怕他在外面接触到些动机不纯之人,所以安排茗烟跟着,也方便掌握儿子动向。
所以茗烟娘才有汇报一说。
王夫人沉声道:“怎么说的?”
茗烟娘便将茗烟的抱怨,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茗烟不比赖尚荣,他没有想过贴烧饼的事,只是因为宝玉疏远自己加上潘又安目中无人,这才记恨上了。所以茗烟娘也说了半天也只是似是而非,谄媚、迎逢之类的话。
可越是这样王夫人对潘又安疑心越重。
他虽没见过潘又安,但听赖尚荣说过,此人乍一看漂漂亮亮、知书识礼,实则荒腔走板是内心阴暗的十足小人。
既然表面光鲜内心阴暗,一时拿不到错处也是正常。
于是让老叶妈回去叮嘱茗烟,好好盯着潘又安,别让他带坏了宝玉。
想到贾政最好面子,又吩咐若是发觉有什么不妥,千万别声张记得先过来报讯。
赖尚荣并不知道王夫人做了这番安排,看昨日贾政的态度,只当没戏还得指望自家老子。
每日授课、看书,渐渐也忘了有这么回事。
这日早上去学堂上课,秦钟拿着一张帖子递了过来。
翻开一看,竟是秦业的请柬。
“父亲离京两月,昨日傍晚才回,怕昨天去的晚打扰赖师傅休息,嘱咐我今日过来请您!”
这事听秦可卿提过,说秦业要感谢他帮秦钟补课,他只当是客套话,没想到不但真的来请,且在回京的第一时间。
猜不透秦业为何如此热情,只当秦可卿做事周全是自小耳濡目染的缘故。
收下请柬朝秦钟点了点头。
“不知你家在……”
秦钟忙道:“父亲说了赖师傅没别的安排,晚点就派车过去接您。”
既然秦业安排妥当,自己也没必要矫情。
上完课,回到家。
六月大暑天,他从学堂走回来也出了一身汗,于是换了一身行头,申时正刚过门房传话,秦老爷家的车架到了,才迈步出了门。
大门处秦钟站在马车前,向着赖尚荣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诶!你怎么来了?”
“父亲让我也一同回去!”
赖尚荣心说,请吃饭就请吃饭,叫上半大的孩子难道作陪不成。
“赖兄弟!”
刚准备上车,就听街对面有人喊自己。
打眼一看,梨香院门口也停着一辆马车,车旁一人正一边向自己挥手,一边走了过来。
“薛兄弟!你这是去哪?”
薛蟠一把搂住赖尚荣肩膀道:“走!跟兄弟去锦香院,冯大哥、珍大哥、蓉哥儿他们都在。”
赖尚荣推辞道:“今儿恐怕不成,改天兄弟请客!”
薛蟠捏了捏赖尚荣肩膀,绷着脸道:“我是看你上回说的那个梅花对了兄弟胃口,这才请你。怎么?还不给面子?”
赖尚荣指了指一旁的秦钟。
“兄弟是真有事,你看人都等着了!”
薛蟠这才看到秦钟,眼前一亮,用力拍了拍赖尚荣肩头。
将他搂到一旁悄声道:“你可以啊!兄弟去年在学堂里见到这小子,没成想跟老子装正经,害得我反被宝玉告了一状,平白吃了一顿挂落。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兄弟,将这小子弄服帖了,回头让我也出一口恶气。”
接着将胸脯拍的邦邦响:“兄弟你放心,我这人最是爽快,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兄弟提。”
一把将其搂着自己的手推开,慌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