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听了忙附和道:“是极!是极!”接着叹道:“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秦可卿笑着安慰一句:“你才多大,哪能考虑到这些。”
尤氏这才将信将疑道:“那请来试试?”
赖尚荣忙道:“看病要乘早,我还从未见过那样的大夫,只号脉便能将奶奶近年的小病小痛,说的一字不差,只是我不好越俎代庖,还得珍大爷派人去请。”
尤氏不再迟疑:“我这就让老爷派人去请!”说完,告了罪迈着小碎步离开。
尤氏离开,秦可卿捋了捋鬓角,缓缓道:“请赖大爷过来是为了钟儿入学,不想又劳您为我寻医问药!”
“举手之劳而已!”
秦可卿又解释道:“我这身子不争气,也没精力照应,上回顾虑路途远,怕他吃不了苦,所以才托婶子……”
赖尚荣一摆手,洒脱道:“无妨!我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只是我这课程都是按部就班,他现在去上课也补不上前面欠下的,不如以后上午他跟着去学堂,下午我过来给他补上之前的课程,如此也好两边不耽误。”
创造机会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赖尚荣想了一上午,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最为恰当。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麻烦确实有些麻烦,只是我不习惯因陋就简,敷衍了事!”
秦可卿见他如此有责任心,喜不自禁连忙道谢,又让秦钟行了拜师礼,递过束脩。
赖尚荣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不过和秦钟有了师徒之名,以后接触起来也方便,是以都坦然接受。
“蓉哥儿媳妇!你身子不适,我也就不打扰了!”
做了秦钟的师父赖尚荣顺势改了称呼。
秦可卿也跟着改口道:“耽搁了这么久,叔叔和宝二叔还没吃饭呢!我已经让下人安排了。”
“还要回去做些授课的准备,来日方长以后午饭都要麻烦你了!”
宝玉上午表露过邀秦钟同住的意思,为了避免竹篮打水,他特地将授课地点定在宁府,再以麻烦午饭强调了一遍,想来应该不至于出意外。
他也不清楚秦可卿到底死于自杀还是病死,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观察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