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椅子上,目光仿佛被钉在了直言纸条是自己写的的少年脸上,那布满血丝的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颇有些骇人。
是他写的?这个人,他见过吗?
没见过吗?
见过吗?
为什么会知道——
但少年毫无惧意,只是对这个人反应感到莫名其妙般,忍不住蹙了下眉。
透明证物袋轮回警部手上,他不给少年们压力,只是就事论事地又确认了一遍:真田同学,这份死亡预告,真是你写的吗??”
“嗯。”
真田鸠见声音轻缓,却被窗外的晚风,稳稳送入每个人耳中:“是我写的「死亡预告」。”
“前辈!你为什么要——”切原赤也惊呼一声。
他莫名想起烟火开始前,真田前辈离开的那几l分钟。
难道——
真田鸠见也知道这点,他无意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正要开口再补句“不过”,一个海带头从斜刺里冲出来,就义般挡在他面前。
“真、真田前辈昨天在花火大会上,全、全程都跟我在一块,没有离开过!”
“……”
系统:[哟,学会做伪证了。]
真田鸠见头疼地把小孩拉回自己身后,他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说谎的证言,是想包庇谁啊?
眼看那边的山崎扭曲着脸,害怕某些事暴露,或者承担罪责,又跳脚说果然是他,前面就跟他在网球场起过冲突,并催促警方抓人。
显然想在自己认知中,“知道些什么”的他说出来前,迅速就把他定罪弄走。
但他的目的太明显了,警部拧了下眉,暗示手下看好他。
真田鸠见扫了眼他手里的证物袋:“虽然是我写的,不过我的目的,只是想这位先生离开这里。”
“让他离开?”
警部对上少年微敛的目光:“为什么?”
“因为……”真田鸠见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竭力缩小存在感的两人。
“……你、你看我们干什么!?”田中夫妻紧握彼此的手,女人发出有些锐利的声音。
虽然做了点准备,但事发太突然,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又不太好。
不止警察,在场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慌了。
但山崎骏仿佛着了魔,他无视了这对男女
的异常,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去听少年后面的话:“因为我发现有人计划杀人,苦于没有证据,白天没能让他远离这里,便写下了这张纸条送入门缝。”
他认准了打自己的是真田鸠见,拿准少年同伴刚才话里的心虚,咬定就是他打的自己。
真田鸠见暂时没去管他,任由他叫嚣一阵,同时指挥刑警去翻计划暂停,但来不及销毁、或许其实还没发下那个打算的夫妻二人,行李中的罪证。
那二人灵机一动,看着摆在面前用过一些的安眠药、水果刀等物品,说是自己被逼到绝路想自杀,没有害人的打算。
真田鸠见看了他们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故作奇怪地看着好像恨不得生啖自己肉的人,道:“我应该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不感激也就算了,那天球场上也只是小摩擦,有必要露出那么憎恨的眼神吗?
那边降谷零跟警方要到了证物袋,看到纸条后露出思索的神情。
真田鸠见想了想也走过去,接过那封东西后,瞳孔收缩了一下:“……”
警部正关注着他:“怎么了?”
少年喃喃:“这红的是什么……”
降谷零困惑地抚过那扭曲的、恨意仿佛要挣脱字体禁锢的几l个红字。
【来陪我吧】
“真田,你递纸条的时候,上头没有这个吗?”
真田鸠见呼吸有点重了,匪夷所思道:“当然了,我只是递了纸条想吓退他……”
想到刚才胡言乱语给他扣帽子的山崎骏话里某个重点,像是有点喉咙发干,喉结因吞咽滑动了一下。
“他刚才说自己被关在房间里一整晚……也不是我做的。”
真田鸠见回头看向旁边的山崎骏,听到他们对话后,他忽然陷入诡异的,像是刺激过头后的安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扯了下嘴角。
他旋即回到状态,欲言又止道:“第二天我还奇怪,单单一张纸条为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山崎骏有些麻木地抬眼,对上那双情绪不达眼底的眸子。
听到从少年嘴里,吐出恶魔的呢喃:“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真田鸠见语气稍微轻快,也更真诚了一些,他又转向警部提议道:“要不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个人身上恐怕背负着什么……”
命案呢。
但交给警方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于是他半剧透似的,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