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羌之乱,持续整个王朝百年。
当年凉州三明之中,段煨手段残忍,屠戮了无数羌人,也没有做出京观震慑之事。
刘芒的行径,可谓是直接挑衅西羌王彻里吉。
“混账,敢对我羌人子民动手,定要让那汉家子死在我等铁蹄之下!”
彻里吉一声令下,手下大将越吉、雅丹,亲率两万铁车兵,誓要斩下刘芒首级。
听闻彻里吉兴兵,刘芒果断迁走翼城百姓,免得他们遭受刀兵之祸。
“世子,羌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
法正和陆逊姗姗来迟,听闻彻里吉来袭,两个文官没有表现出惊慌,反而是一脸期待。
养兵千日,练兵一时,世子安排他们的任务,马上就能向众将展现成果!
“我等以翼城为据点,再与彻里吉交手。”
“不打服这群羌胡,他们就不会听话。”
“正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我爹身为汉中王,是该对这些不听话羌人施以棍棒了。”
震怒之下的彻里吉,不过十五日,便率军赶到了翼城。
雅丹建议大军先行修整,毕竟劳师动众,再与汉军的对阵,且不说胜算多少,士兵已经颇为疲劳。
“怎么?本王的铁车兵,还会输给那些中原汉人不成?”
“当日西凉马超,也就是没有遇到本王的铁车兵,否则也要饮恨当场!”
彻里吉意气风发,对于手下的铁车兵,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击败汉军。
“大王,并非是您怕了汉军,而是那刘芒诡计多端,万一他耍诈,咱们岂不是要吃亏?”
“言之有理!”
彻里吉想了想,果断选择听从雅丹的建议,命令手下士兵休整一日。
谁知第二天斥候来报,翼城已经空空如也!
彻里吉这下懵了,连带着手下一众铁车兵同样懵逼。
他们是多么渴望与汉军一战?
并非汉军太弱,而是铁车太重!
战车兵,乃是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什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
平日里骡马无法运输,就要依靠人力。
刚赶路半个月,就要再次赶路,羌兵劳累不堪。
奈何大王正在兴头上,谁也不敢去触其霉头。
本来彻里吉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退回老巢。
他感觉就像一头笨牛,被汉军牵着鼻子走。
直到看见汉军以羌人头颅铸成的京观,彻里吉刚冷静下来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
“欺人太甚!如若不将那刘芒碎尸万段,我等有何面目去见族人?”
“斥候全力打探汉军下落,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彻里吉下了死命令,一句话挨累的却是下面的羌人斥候。
他们只能苦哈哈地再次打探汉军所在,可惜汉军狡诈不已,就像手里握不住的沙!
“汝等不是说过,汉军就在此地么?为何又消失不见?”
“大王……一个时辰之前,汉军却在此处,不过待到大王率军前来,他们早已跑得没影了!”
啪!
彻里吉手持马鞭,将那斥候抽得皮开肉绽。
汉军全都是轻骑,行军速度极快,绝非铁车兵这等依仗落马,身负重物的兵种能比。
彻里吉愈发火大,平日里都是他用骑兵遛别人。
现在倒好,汉军直接将他当猴耍!
他倒是想去破口大骂,但是连人都找不到!
“大王,不妨我等莫要主动出击……”
雅丹再也忍不住,羌兵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一直在行军!
奈何根本找不到汉军的踪影,偏偏每次汉军就像一个渣女。
在舔狗心灰意冷之际,却又准时发过来两个字——在吗?
这一透露踪迹,就让彻里吉闻着味去找寻。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劳师动众之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不主动出击,怎么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雅丹,你这话令本王不悦!”
彻里吉似笑非笑地看向雅丹,羌人之中也就只有雅丹称得上是智囊。
换做平日,彻里吉肯定会听从智囊建议,可惜如今已经彻底上头。
就算是追到天荒地老,他也绝对要跟汉军碰一碰!
“大王,您难道看不出来么?”
“汉军这是在故意带着我军兜圈子!”
“再这样下去,士兵疲惫,咱们肯定中计!”
彻里吉有些心慌,他才发现汉军一直在围绕翼城把他当狗遛!
“那咱们先行撤回西平……”
“大王及时醒悟,我等不至于损失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