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时,要将铁索解开?这是何故?”
“万一敌人用火攻了怎么办?”
蒋干心中冷笑,更是嘲讽刘芒幼稚,只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
如今季节,岂会刮东风?
若是周瑜使用火攻,逆风而行,岂不是烧了自家战船?
“师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可惜师兄却不会教你!”
蒋干心中耻笑,表面却正襟危坐。
“师弟之言,我已经牢记于心!”
“既然周公瑾不待见同窗,那我也没有必要留在此地!”
“我这就返回北岸,从此与周瑜老死不相往来!”
蒋干义愤填膺,仿佛是周瑜欠了他几百块。
“好!莫欺少年穷!我就喜欢师兄这种有骨气的人!”
“师弟,你也一样!敢问师弟,这铁索连环,究竟是何人所想?”
“这……”
眼见刘芒支支吾吾,蒋干本不想再问,没想到刘芒却主动选择说出。
“不瞒师兄,此计乃庞士元所想,我只是借用一下……”
“师弟放心,师兄觉得能够拿来为自己所用,也是一种计策!师弟无须羞愧!”
毕竟蒋干自己,也要玩一手拿来主义,有什么资格嘲笑刘芒?
“师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慢走,不送!”
蒋干左右环顾,生怕江东军士会抓住他。
“师兄,你要渡江,不妨让我相送。这些军士与我相熟,绝不会怀疑!”
刘芒怒气冲冲道:“周公瑾如何也想不到,你我已经掌握如此妙计,能让他功亏一篑!”
“对了,师兄,你绝对不会告诉曹操吧?”
蒋干闻言,连连摆手,笑道:“师弟放心,你我同窗,我岂能害你?”
“我若是献计曹操,以后就是没卵子的乌龟王八蛋!”
二人击掌为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刘芒的掩护下,果然没人盘查蒋干。
蒋子翼再次搭上一叶扁舟,恨不得将船桨划出火星子,确保尽快抵达北岸。
蒋干走远后,周瑜和赵云才缓缓从军营之中走出。
“公子,刚才骂我,骂得可舒服?”
“周都督哪里话?这都是为了计策!”
刘芒淡然一笑,坦然道:“不过,能破口大骂美周郎,确实很爽!”
赵云叹气道:“恐怕以蒋干这等小人,定会在北岸大肆宣扬周都督心胸狭窄,诋毁其名声!”
周瑜摆了摆手,笑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周瑜到底是小肚鸡肠,还是雅致高量,后人自会评说!”
“若是能击溃曹操,保护江东,即便名声被毁又如何?”
看向浩瀚长江,周瑜回想起当日与孙策征伐六郡,不禁心中感慨。
“长卿公子,蒋干当真会将此计告知曹操?”
“一定会!蒋干为何不入内门?只因心术不正!”
刘芒负手而立,“能被周都督,诸葛先生和庞先生如此算计,蒋干也算是幸运!”
赵云笑道:“此计成与不成,最后还要看公子!”
庞统于江夏写信献计;诸葛亮策划整场戏;周瑜负责引君入瓮;刘芒演员已到位。
四个人精,将可怜的蒋干玩弄于股掌之中。
即便被算计,蒋干心中还在嘲讽刘芒幼稚,甚至还觉得对这位小师弟有些愧疚。
“伯符,此计能成,曹贼不足为惧!”
……
乌林,曹军水寨。
曹操有些愠怒,你蒋干莫非是曹营小柴进不成?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下午说去劝降周瑜,晚上就特娘回来了?
本来便睡眠不好的曹操,被蒋干吵醒,已经有些杀意。
“子翼,你不是说过,要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周瑜归降于孤么?”
“丞相!周瑜这厮不知好歹,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听闻此言,曹操一个眼神,许褚就要上前动手。
谁知蒋干浑然不惧,笑道:“此去江东,虽然无法说服周瑜来降,在下却掌握了必胜之计!”
“保证我军将士,能够在长江之上如履平地,击溃周瑜,只在顷刻之间!”
嗯?
曹操来了兴趣,许褚会意,没有继续上前。
否则三步之内,虎痴之刀,定能取其性命。
“说!”
“丞相,我军士卒,不谙水战,战船颠簸,根本无法站稳还击!”
蒋干滔滔不绝,道:“若用铁索连环,将战船连接在一起,定能阻挡江风海浪!”
“届时,我军人马如履平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