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又长叹了一声,睁开眼,被上方出现的脑袋吓了一跳。
“哇啊——!吓死我了,乔泽,你就不怕我有心脏病吗?”
“嘿嘿嘿,我都要吓唬你了,干嘛还怕你有心脏病啊。”
乔泽蹲在台阶上,单手托腮吐槽他现在的样子。
“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天没吃饭了呢。”
杜乐志纠正着乔泽的形容,“三天哪够,闻霄去比赛的时候他都这么半死不活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闻霄不在的话,训练基地一点乐趣都没有——喂猪的时候连猪都不搭理我了!”
袁文山挥舞四肢,像一只甲壳被翻、腹部朝天的乌龟,还撞到一旁安静坐着的祝诚身上。
祝诚把他推开,嫌弃掸了掸衣服上的鞋印子。
“真要一点乐趣都没有的话,你刚才还那么有干劲的号召大家去欢迎新人?”
袁文山垮下脸,“还不是闻霄说不在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训练营的人,我都答应他了,肯定得说到做到。”
祝诚:“那你厌烦训练营
的生活吗?”
“还好吧,但要是闻霄在就更好了。”
袁文山坐起身,抓了抓自己松散的丸子头,“唉,其实我知道我在烦什么……不单纯是因为闻霄不在。”
乔泽:“那你在烦什么?”
“嗯……烦我的位置。”
“不是吧?”杜乐志笑问。
“是那种‘我想当你最好的朋友,别人都靠边站’的心情吗?吃醋了。”
“哎呀,没有!”袁文山揉揉鼻子,重新躺下,举起一只手给他们算。
“闻霄想要一起打比赛的人,他、艾邦、任宣,凯旋哥,卢中哥,这就五个人了。”
“团队赛两场双打三场三单,哪怕加上替补,也就十个人左右,乔泽和乐志,你们是双打,这次新人里,又有林修和基斯……”
“我其实很感激闻霄,就——我是个孤儿,他不仅是我第一个朋友,还带我回家过年,他的奶奶和爸爸妈妈也对我很好,给我买新衣服、给我压岁钱……他是我除了师父和师兄师姐外,最亲近的家人。”
“我想报答他,但我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哪,他身边有太多比我更厉害的人了。”
把堵在心口的烦恼全部说了一遍,袁文山终于觉得舒服了点。
但还没等他呼出口气,身后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乔泽收回同样很疼的手,笑容灿烂。
“我还以为你在丧气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
袁文山疼得龇牙咧嘴,“什么叫就是这个,问题很大好不好!”
“问题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祝诚抬手压上袁文山的脑袋,感慨笑道:“我还以为你比闻霄和宇瀚成熟很多,没想到只是憋在心里不说啊。”
“嘁,不就比我大一两岁嘛,你们仨的心智又能成熟到哪去。”
袁文山拍开祝诚的手,撇嘴嘟囔道:“反正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调整好的。”
三人对视,祝诚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告诉你自己的看法了。”
袁文山:“……算了算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说说看。”
乔泽:“谁是臭皮匠?”
袁文山:“我是,行了吧,乔泽哥,跟我说说。”
乔泽:“咳咳,你就想啊,闻霄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要拜托你照顾大家,而不是拜托我们。”
文山:“这还用说,他不信任我信任谁,谁能有我面面俱到。”
“你的自信怎么高一块低一块的。”
杜乐志继续道:“他最信任的就是你,所以你干嘛要妄自菲薄啊。”
文山:“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啊。”
“你好好训练就是在帮他了。”一道声音插入四人的聊天群里。
浑身湿透的周宇瀚走到旁边坐下,拎起肩膀上的毛巾一角擦了下汗。
“在宿舍的时候我问过闻霄,你一直都待在国内,从来没和国外选手比过,以后到了世界赛场上经验不足怎么办。”
袁文山眨眨眼,他的确从来没出国过,也没有和外国选手比赛,甚至就连国内比赛也只参加过青少年全国赛。
相比其他人,他的比赛经历少得可怜,但闻霄从来没有就此事提醒过他。
“他说什么?”袁文山问。
“他说啊——”
“文山是我的秘密武器,他比我更重要,是未来团体赛我想安排在单打一的人。”
“比起到处比赛、很容易被人收集到情报的我,文山更适合成为单打一,而且……”
“他的比赛经历虽然少,但他的实战经验不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