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点点头,也陪着站在一旁,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走水路要比走陆地快上许多,原本应该半个月才能到达的地方,不过行进了十日左右,便到了姑苏地界。
因着身份的缘故,南宫璃和顾凉月依旧扮做客商进了姑苏城。和之前一样,姑苏城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那就是陶记布庄已经破落了许多。
看来,这里真的是出了事。
他们一行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日这才在街头上转起来。因着要办事,南宫昊便只能留在客栈里,交给云锦照顾着。无影也留在了客栈里,青鸟则是跟着南宫璃他们二人一同外出。
一连进了好几家布庄,这些人都是同一种态度,那便是爱搭不理的。就在最后一家布庄时,顾凉月这才打算留下来多看看。
“李会长,您来了!”突然,耳旁传来了店里小二尖锐的讨好声。
顾凉月看向南宫璃,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位李会长的身上。先前那一次来姑苏城时,这里的商会并不大,准备来说只是个摆设,而今想来应该是不一样了。
李会长随手捏着一块儿料子,“陶记布庄的货已经全部不成了,自此之后若是想要和凤记合作,便只能通过我。”
凤记?
闻言,顾凉月觉得不大对劲。她与南宫璃寻了另外一处,装模作样的看起布料来。就在她还想听一些别的缘由时,那位李会长在此时注意到了顾凉月。
他走到顾凉月的身边,眼中满是打量,“哟,这么俊俏的公子,咱们姑苏城还真是少见啊!”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顾凉月时,身边的青鸟直接将他的手打下,“放肆,我家公子,岂是你能招惹的。”
李会长不服气,可是今日出门也没带着护卫,虽然心里多有不服气,可是还是忍了下来。反正在这姑苏城,他们早晚都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不多时,这家布庄的老板走了出来,一行人往二楼厢房里走去。顾凉月知道,接下来的事,是打听不到了。
“阿瞒,我们应该要去一趟陶府!”顾凉月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否则倒霉的便不仅仅是陶记了。
如今有人打着凤记的名号在外做生意,她怎么能忍下?
马车停在了陶家门前,下了马车那一刻,顾凉月眼眸中带着几分的无奈与惊讶。想当年,这里也是热闹的不成样子,如今这里甚至连个门房都没有了。
“青鸟,去敲门!”顾凉月开口说着。
门一下又一下的叩着,可是府门里却是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在他们快要放弃之时,府门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陶夫人,看见顾凉月的那一刻她微愣,但是很快便想起了这位曾经的故人,“顾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另外一位,她也是识得的,睿亲王南宫璃。上一次,便是他出手救下了陶艺。
南宫璃走上前,看着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陶夫人点点头,赶忙迎着这两位贵客入了府。院子里收拾的倒还算是干净,但是依着先前的样子,差的应该是很远的。
陶夫人脸上满是窘迫,“王爷、王妃莫要嫌弃。”
顾凉月一惊,但是很快却又反应过来。这件事,瞒不下,所以就算是远在姑苏的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叶掌柜去了京城送了最后一批货。因为先前我与陶艺签下契约的缘故,他特意寻了我。”顾凉月直接开口问着,眼下的情况已经不适合遮遮掩掩的。
陶家的浮光锦,正是京中凤记卖的最好的料子。一旦这浮光锦没了,那么凤记的生意也会受损。所以,顾凉月不仅仅是因为担忧陶记,她更担忧的是生意。
她是皇室人,但是骨子里却也是商人。
闻言,陶夫人哭出了声,“王妃,这…这让我如何开口?”
顾凉月轻轻上前一步,“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要开口。难道,你愿意让陶记就这样没了?若是我记得没错,你们还有孩子。”
听过这话,陶夫人眼中闪过几分的错愕,但仔细思量之后还是说了出来,“王爷、王妃有所不知,夫君从牢狱里出来以后,我公爹没多久便去了。夫君也确实是实打实的要将布庄干下去,是以这才没有断了与凤记的合作。”
“可是姑苏的商会因着京中来人的缘故,是以原本的屈会长被迫让位。自此以后,姑苏的这些商户们过的可谓是苦不堪言,夫君是个急性子,终究是忍不下去了。”
“是以,三个月前便与李会长闹了矛盾。原本,吵闹是常有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是那日夫君出去以后,便直接断了一条腿回来。王妃是不知道,他身后的地面,都被血迹染红了。”
“自此以后,我们陶记便被针对了。以往与我们合作的那些人,也都不在理会我们。没了原材料,别说是浮光锦了,就是寻常的料子制作起来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