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这两个字如同针扎一般,扎的她生疼。谢婉凝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和姜景辰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夫君,你当真如此?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机会?”姜景辰冷笑,“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你若是在不走,便不仅仅是和离了,而是休妻。”
闻言,谢婉凝真的害怕了。无论是休妻还是和离,对于她而言都是她无法接受的。姜景辰近来脾气越发的不好,她怕自己在待下去,他真的会一纸休书给了自己。她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着,眼中尽是不舍。
“等一下!”姜景辰突然开口。
谢婉凝以为他这是回心转意了,谁曾想接下来的话确实让她越发的难受。
“竹清,你亲自送她回去。另外,将这水榭居的门给我锁起来,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出入。”姜景辰甚至都不曾看谢婉凝一眼。
谢婉凝身形微晃,若是放在以往她肯定是要哭闹一场,好让姜景辰收回这个决定。可是如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降入到了冰点,只怕自己的哭闹在他眼里只会更加厌恶。
竹清自然是不敢违抗姜景辰的话,只能看着谢婉凝说道,“夫人,请回吧!等过些日子将军气消了,就会放您出来了。”
谢婉凝苦笑,她很清楚姜景辰这一次是真的对自己心生厌恶了。可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前脚出了听雨轩的门,后脚便听见姜景辰在院子里喊来了下人,“来人,把这听雨轩给我恢复到先前夫人在时的样子。另外,把我的东西全部搬进来,自今日起我就住在听雨轩,快些去!”
谢婉凝转身看去,摇着头落着泪。她这些年的付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与她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女子。
院子里的小厮以为姜景辰喝醉了酒,嘴上应承着,但实际上立即赶去了姜母那处。
闻言,姜母吓了一跳。把孩子交给丫鬟照顾着,自己便起身去了听雨轩。这个地方,自顾凉月离开以后她便没有来过。可是她的儿子却如同疯魔了一般,好似这里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吸引着他一样。
踏进屋子,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这地上滚落的酒坛以及摇摇欲坠的人,让姜母面上十分的心疼,“儿啊,你可不能再喝了。这酒喝多了伤身,你这般不要命的喝下去,是要毁了自己的身子不成?”
说着,姜母便要去抢姜景辰手里的酒。
可是姜景辰却突然清醒过来,随即又哭又笑的在屋子里晃着。姜母看着他这般,心里实在是害怕急了,“儿啊,你听母亲的话。这酒万不能再喝了,你快些给我。”
这一次,姜母没有犹豫,与姜景辰争抢起来。或许是因为知道面前这是自己的母亲,姜景辰的力气并不大。
姜母看着抢夺到手里的酒瓶叹了口气,“天爷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么让你消沉成了这般的模样?”
以往,姜景辰也有醉酒的时候,但是都只是浅醉罢了。
姜景辰眼中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蒙上一层薄雾,“母亲,顾凉月被陛下赐婚了。她,再也不会回到姜家了!”
赐婚?
姜母的反应很大,她手里抢夺过来的酒坛甚至都摔在了地上,“怎么会?陛下怎么会给她赐婚?且不说如今她父亲已经不在朝为官,就是先前也甚少得陛下青睐。儿啊,是不是你听错了?这赐婚,非同寻常。”
“没有听错,她被赐婚给了睿亲王。”姜景辰摇头。
“什么?”姜母惊呼,她原以为顾凉月一个和离之身,又是如今在外行商得女子会无人要。最后,她只能灰头土脸得回到姜家。
谁知,她竟然被赐婚给了睿亲王。
姜母心里得如意算盘落了空,眼下既然她赐婚给了睿亲王,那么她便不能把所有得打算都放在顾凉月得身上。眼下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得都指望着姜景辰,他若是这般颓废下去,只怕姜家彻底要毁了。
可是她苦口婆心得劝了许久,姜景辰始终没有听下去。无奈之下,她只能让人架着姜景辰去了她得院子里,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这尚且做不出荒唐得事来。
赐婚一事,很快便被满朝文武得知。翌日早朝,朝臣们乱作一团,睿亲王虽然和承宣帝一辈,但是皇室怎么能有一个二嫁得王妃?
当即,承宣帝脸色便阴沉下来,“这是家事,不是国事。睿亲王身为王爷,他的婚事不由你们做主。眼下,念着当年的恩情,这才点头应下了赐婚一事。难不成,你们是想让睿亲王出家做和尚去?”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全都闭了嘴。
皇后的母家,却是心里乐开了花。历代就没有二嫁女做皇后的道理,只要南宫璃和这顾凉月成了婚,那么他便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希望。
“陛下,臣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一则,能让睿亲王收回出家向佛之心。二则,他早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如今能寻得这样一个女子,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