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敏锐地察觉到三小只眼睛里充满期待的光正在逐渐消失,于是及时出声:
“当然能,不但能站在地上,还能背着你们跑,带你们去大夏国的任何地方!”
慕雪的话立即让三小只眼底快要消散的期待,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真的吗?那爹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三小只全部扑向景墨,紧紧地抱住景墨。
景墨在听到慕雪的话后,原本还在担心的心也彻底落地。
有她确保,他的身体一定会恢复健康吧?
景墨漆黑的眸子望着慕雪,发现原本皮肤蜡黄的慕雪气色好了一些,已经恢复正常的小麦肤色,但还是很瘦。
“乖,都下床,咱们今天先跑步,然后教你们练拳,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
慕雪说完,三小只全部听话地下床。
就在慕雪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拉住了,扭头和景墨四目相对:“??”
景墨也后知后觉,自己自刚刚到现在还没松手?
他尴尬得只能假装真有话要和她说,提醒道:“别太辛苦。”
慕雪点头:“我知道,爹已经能砍柴挑水了,娘也能扫地帮着做饭了,以后家里好多活儿都不用我干,我就带景一他们而已。”
说着,慕雪笑着和三小只一起出去。
景墨收回视线落在被子下的双腿上,尽管现在双腿还毫无知觉,但是,他相信慕雪一定可以让他能重新下地走路。
以后,他就不是一个废人了,他得为他的未来盘算才行。
眼下已是五月,他在床上荒废五年。
他目光落在被慕雪拿来当桌子的木箱上,下面装着许多他从前读书时的书本。
景墨看着那口木箱,记忆好像回到五年前,他在镇上学堂读书的日子。
那时,曹夫子曾说他是学堂最有希望考过县试的,甚至有可能考中秀才。
不想,还没等到县试开始,他就病了。
“好,出发!”
就在景墨陷入回忆时,院子里忽然传来慕雪的声音,立即将他不甘的情绪拉回。
过去的五年已经过去,错过的机会已经回不来,他能做的只有从现在开始努力。
“爹!”
景墨朝外喊了一声。
“小墨,爹来了,是要尿尿还是要屙屎?”
听到景墨的声音,景友山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进来。
“都不是,爹,您帮我从木箱子里拿本书。”
景墨看到景友山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能下地走路,他一定给爹考个秀才回来,让爹脸上添光。
景友山一听是要拿书,忙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打开木箱帮景墨拿书。
虽然小墨现在不能科考了,但是,在景友山眼里那些书依旧非常神圣。
“看看书也好,解解闷。”景友山道。
景墨没有吭声,但他心里已经开始为下次县试做准备!
“小雪带孩子们出去跑步了,我跟上去看看,顺便砍点柴,防止小雪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孩子。”
“爹,您慢点儿。”
景墨叮嘱了一声,便打开尘封已久的书本开始看起来。
跑步前,慕雪已经带三小只活动了手脚腕、脖子和腰,不过对于第一次跑步还是从慢跑开始,目的地是山脚。
等母子四人跑到山脚后,改为沿着山脚向东走半柱香。
冯红燕背着背篓走过来,远远便看到慕雪带着三个孩子在散步,再看她,不但要上山砍柴,待会儿还得挑满两缸水。
她若是不乖乖干,就得被嫂子冷嘲热讽,哪儿像慕雪这么悠闲?
忽然,她看到同样砍柴的景友山,忙走过去道:“友山叔,慕雪怎么能让您砍柴呢?这不是欺负人吗?
您快歇会儿,我来帮您砍柴,一会儿我给您送回去。
我就没见过像慕雪这么坏的儿媳妇,您可不能太善良了,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骑到您头上呢……”
冯红燕说着从背篓里拿出砍刀,但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个没完,一直说慕雪的坏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景友山的脸色。
“红燕,小雪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以后要是再说小雪的坏话,就不要叫我叔!”
景友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朝冯红燕呵斥道,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这是冯红燕头一次听景友山用这么凶的语气跟她说话。
当冯红燕对上他严厉的眼睛时,差点被吓哭。
这时,她才俨然想起五年前,景友山腰背没塌下去时,也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
村里,他敢说自己力气第二,就没人敢说力气第一!
那时,景友山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