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所有人都思索了起来,讥笑声,嘲讽声响起。
“胡说八道!你表姐还没许人家的,可别污你表姐清白。”江氏忙道。
清白?
上辈子她反复被卖的时候是脏的,用身子换舅舅家里荣华富贵的时候是脏的,表姐却干干净净的,用了她们凤家的家产做陪嫁嫁给了京城附近最大的地主的长子。
表姐将弟弟母亲作为陪嫁长工婆子带去乡下的时候,更是毫不手软!
弟弟若不是被她看轻欺负,又怎么会在乡下做了农夫粗汉,被人打傻?
“是了,表姐金尊玉贵的,是我不该趁着表姐不在住她的房子,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要抱着亲香!”
凤明弦咬定了是表姐私德不好,私会野男人。
纵然刘家被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也绝对不能给表姐任何嫁入高门的机会!
“你……你!”江氏百口莫辩。
再说下去,天知道凤明弦又要咬出多少范明坡说的混账话!
而那些话,可是都要被按到自己亲生女儿头上,毁了她女儿名节的!
“明弦,别胡说八道了,我看你是吓傻了所以说疯话呢!”刘氏心疼刘家的嫡长女被人这样看轻,忙骂自己的女儿,“你们凤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凤明弦对母亲的糊涂心中早就有数的。
她二话不说,跟着车夫和婆婆朝外走去,“这腌臜地方,我今晚是住不下去了!”
看着凤明弦远去的车马,江氏气得眼里冒火。
她转身低声吼刘怀德,“就这样放她走了,她如果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怎么办?咱们这次得罪了范大人以后该怎么收场!”
听下人说,范大人一边敷药一边还在骂着不会放过他们啊!
刘怀德皱眉,“没事儿,她的家里人还在我们手里,咱们软硬兼施她迟早什么都听我们的。她不会眼见着家里不行了也不管的。”
江氏快气疯了,“我们女儿被污了名声,谁还敢来求娶啊?本来附近最大的地主家的嫡长公子对咱们女儿都有意了……”
“放心放心!我自会为我们女儿的前程着想!”刘怀德搂过江氏的肩,轻哄着。
马车上,凤明弦面色平静的将那包着毒粉的纸丢出了马车。
若不是她从净房绕出去捡了那些剩余的毒粉,涂抹在银针上扎在了那老色狼身上,还真不好打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几巴掌。
热水也是她从净房专门提来的,为了伺候主子们洗澡沐浴,那里总是提前被下人们备好了热水。
上辈子,她得了恩典回家探亲的时候也遭遇了这些事儿,她只恨那时打野男人打的轻了被舅舅舅妈掩盖了下去。
她也没想到,这辈子她第一次回门便遇到了舅妈带来的野男人,看来命运已经因为她而悄然发生了改变。
凤明弦又想起来了她的母亲,摇了摇头,“糊涂啊,难怪好好一把牌,打成这样的模样。”
自己家好端端的清白姑娘,本可以嫁个好人家做嫡妻生嫡子的,结果,用了一身皮肉全给了刘家铺路了,她竟然还猪油蒙了心糊涂着。就算打到了眼前,她还觉得全是自己女儿的错!
“姑娘别这么说,您也是念着家里的。”跟来的婆婆心有余悸,听到凤明弦这么说知道是在说那个蠢货夫人,忙劝慰道,“总是自己的父母,人生来就是欠着父母的债的。”
凤明弦一笑。
这次回家,要紧的避子药拿到了,还报复了舅舅一家,心里畅快的狠。
只是不知道,回府后,多少人眼红她能得这恩典,她还要怎么被人欺负呢。
凤明弦回府后,梳洗了,翌日一大早便到正院请安。
“奴婢给娘娘请安,王妃娘娘万福金安。”凤明弦跪的工工整整。
“起来吧。”景玉笑吟吟的伸手拉了凤明弦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这次回家高兴吗?可有什么还想要的?”
“奴婢别无所求,只想着和从前一样,好好跟着王妃王爷伺候在身边。”凤明弦温顺道。
“唉,你也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让你做这侍妾实在委屈你了。不过规矩放着,我们虽有心,也只能在规矩里优待你些。你安心怀孕生子,”景玉微微一笑,口吻试探,“王爷那边已经说话了,等你生了孩子,就给你抬位份,到时若是你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
“娘娘……”凤明弦抬头,定定道,“贱婢若是怀孕,第一个孩子已经许给您了,自然不会反悔!只希望娘娘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也算是奴婢偿了王妃的恩情了。至于奴婢,只要身子还在,第二个,第三个孩子,自己再养也不打紧。”
景玉轻轻松了口气。
她自己夺的孩子,和侍婢主动送的孩子,那可是不同的!
她是想要孩子,可她绝对不想得罪王爷!若是王爷不高兴,她就算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