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唔——”
白玉堂回过神来:“怎么了?”
林莱就示意他仔细看这个礼单,果然他看完也觉得颜百万这次送礼送得过于丰厚了。
林莱这时候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他一向都很大方。”
白玉堂指出:“但是他无所求。”
“他倒是请雁爪大师为他解过几次惑,”林莱话锋一转,“不过他确实大方过头了。我想想啊,他缺什么?嗯?难道他想要谋得一官半官的?”
哪怕只是虚衔。
白玉堂想了想颜百万家的情况,确实他只缺“权”和“名”了。当即他就往椅背上一靠:“难道说豆豆指挥使终究会走上卖爵鬻官的路吗?”
林莱白了他一眼,嘴上却说:“我还就卖爵鬻官了。”
白玉堂:“嗯?”
林莱说道:“那颜大官人不是很慷慨吗,看之前汴梁寒潮时他就很积极地捐款捐物,若是下次朝廷还有什么需要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若是仍旧那般慷慨,我不妨奏禀官家,让官家意思意思地犒赏他一番?也算全了他的善举。”
白玉堂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两全法子,既能叫他再接再厉,也不叫你收他那么多礼而不好意思。”
“是吧。”林莱说完就觉得这件事算是解决了,继续整理贺礼,冷不丁地她说道:“那这幅赵升赵高旭的《河边牧马图》就归我了哦,小白。轮流么——”
白玉堂:“。”
“小白?”
白玉堂咬牙切齿:“行,怎么不行。”
到底是谁又送了幅好画来?
白玉堂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他大哥。
白玉堂:“……”
他之前就不该把赵高旭的那幅《骏马图》换给他大哥,让他把他其他的赵高旭画送了出来。
林莱见此情景,就好奇地凑到他跟前:“你怎么了,脸色如此变幻?”
白玉堂不想理睬她,就把她脸推开,“那是因为我也喜欢赵高旭。不行吗?”
“那这幅《河边牧马图》给你,《长飞帖》给我?”林莱体贴地提议道。
白玉堂:“……林豆豆!你非得在成亲第二天气死你相公我吗?”
他说着说着竟然那么自称了,自称完他自己都是一愣,愣完就奇迹般地不恼火了,反而还搁那儿美上了。
林莱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小白你也太可爱了吧。”
白玉堂一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相公。”
林莱:“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完还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家的。”
白玉堂那叫一个开心。
林莱边笑边继续看礼单了,稍后她又挑出了给白金堂这个大哥的回礼。
她当然没忘记她家大人,看她将两坛延年酒留给了她阿翁,她爹那儿的话?林莱给他留了个青瓷香炉。天残老人,林莱看到了有人送了几坛子葡萄酒,她又想到她的收藏里好似有套水晶杯,就一并给他老人家送去好了。于三娘这位师姑,林莱想着送她两匹骏马。其他人的话,都各有回礼,林莱指使着她家那位,将他们俩决定好的回礼都一一记下来,等回头交给倩女去操办。
即便他们这一下子送出好多回礼,但是和他们收到的贺礼相比,只能说前者不足后者一成。
可以说,这次他们俩发了一大笔财。
开心。
更别说还有些贺礼,根本没有记在礼单上。
这部分贺礼又是什么呢?
只能说它们更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观摩,或是使用。
现下天还没有完全黑,就不把它们拿出来了。
退一步说,他们俩那类收藏都才刚实践了个开头来着,暂时还不需要填充新作品进来。
另外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是最终林莱收藏了赵升赵高旭的《河边牧马图》,汪荃汪佩兰的《长风贴》则归了白玉堂。
林莱还从他口中得知赵高旭的另一幅同样有名的《骏马图》,被他换给他大哥了,所以他大哥才能将《河边牧马图》拿出来。林莱突然想到她之前得到的范南平的《登高赏月图》,差不多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了,就肘了肘小白:“小白好弟弟!”
白玉堂顿时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么说,根本不是在夸他。
“好好好,都是为了我。”林莱说着就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他立刻多云转晴了,还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至于林莱都和他耳语了什么?
只能说他们晚些时候,在喜帐里上演了真人牧马。
两人都很喜欢这项运动,约定好以后要多多来。
就这么胡吃海塞了两天,两人终于知道消停一些了,尤其明天早上他们俩还要正式地去林莱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