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展昭来到齐泰家,两人找到齐泰所在之处,就纷纷飞身来到那正房的屋顶。
林莱和展昭便从这儿往下探听,只见齐泰和齐恒义父子正在数他们赚来的银子,父子俩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在看他们手边,总共放着六包银子。
齐恒义说起自己的放贷生意是如何得红火,话锋一转,他指着齐泰拿过来的那几大包银子,“我儿,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啊。你这次又得来多少?”
齐泰得意地说:“足有三百两。”
“这多?”齐恒义到底还是有些忧心,“我儿,你这样从侯爷那儿搬银子过来,他不会发现吧?”
齐泰说:“爹,你只管放心。我又不是直接拿钱,那太有愧我账房先生的身份了。就说这次吧,我是和那藏能子说好了,我把他引荐给侯爷,他卖藏春酒给侯爷的所得银两,我们五五分。”他说着就一嗤笑,“我们侯爷也是不识货,不过是个不值钱的方子配出来的酒,结果藏能子那么一顿吹捧,到了我们侯爷那儿就值三百两一壶了。”
齐恒义捋着胡须,直咧着嘴笑:“你们侯爷好哄骗,那不是更好。”
齐泰撇撇嘴:“要不怎么说我们侯爷命好呢,上有庞太师这个权势滔天的爹,便是在咱们陈州地界,知府都对他马首是瞻!”
齐恒义道:“这是咱们羡慕不来的,还是多从他那儿搞点银子罢了。”
齐泰点头。
齐恒义数了一遍银子后,想到了什么,猥琐地凑到齐泰跟前:“我儿,那藏春酒可有大效用?”
齐泰清了清嗓子,“自是有的。侯爷他那天仙楼里多少女娇儿呢,侯爷都能受用得过来,更别说今日白天他又派人抢过来一位貌美人-妻,叫什么金玉仙的。不过我听人说此女很是贞烈,我们侯爷还不曾得手。”
听到这儿,林莱和展昭就对视一眼。
那安乐侯还真是坏事做尽。
这么一来,他们俩这边必须得加快步子了,至少不能叫那个金玉仙就此遭了那安乐侯的毒手。
好在他们已经确定了这齐泰确实是做了安乐侯府的搬运工,就是搬运的乃是银子!
那他们俩要对付这齐泰,就一对付一个准。
至于那什么藏能子?这个称呼怎么听起来对方是个道人呢?
不过听齐泰言语,这藏能子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个江湖骗子。
想到这儿,林莱和展昭打起了手势,意思是准备动手。
展昭点头。
可就在此时,院子里有了新动静。
林莱率先察觉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翻飞的白色衣角。
林莱:‘……!’
她就说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啊,原来她忘了白玉堂白少侠了。’
这人可不是好性子,怎么可能不折回来教训下那鱼肉乡里的齐恒义呢。
展昭此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和林莱打了个手势。
林莱点头,比划了个老鼠的手影。
展昭眼底带了笑意,心道:‘好个一点亏都不想吃的锦毛鼠。’
林莱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有点郁闷:‘不是,南侠,你都不觉得他白衣夜行有问题吗?’
再有一个,林莱觉得有点挤了。
没办法,谁让一个小小账房先生家,同一时间来了他们三个人呢。
再说“锦毛鼠”白玉堂,他是仗义疏财,可他同样嫉恶如仇啊,尤其当时在潘家楼里,那放贷的齐恒义十分嚣张得意的样子,实在是让他看不过眼。
所以,白玉堂之后便打听了这齐恒义的门户,晚上这不就来教训人家来了吗。
白玉堂先瞧好了齐泰和齐恒义父子所在,还瞧见了那几包银子。
就在此时,有人提着灯笼过来了,看对方打扮,该当是这家女主人。
白玉堂立刻有了主意,他将那人堵了嘴,又捆到了茅房。
等家仆发现夫人不见了,就惊慌失措地喊叫起来。
齐恒义和齐泰父子听到动静,就纷纷追了出来。
白玉堂:就在此时。
哪里想到等他回去正房去拿银子时,赫然发现那大的几包银子不见了。
白玉堂:“?!”
谁?!
白玉堂忽然想到一个人,不会是她来了吧?
白玉堂不好多留,带着剩下的银子就飘然离开了。
他猜得没错,那几大包银子,也就是齐泰从安乐侯那儿搬运过来的银子,确实是被林莱趁机给拿走了。这是他们等下要让齐泰就范的脏银么,本来林莱还要和白玉堂打声招呼,可她还是觉得夜探机密就该有夜探机密的样子,那她还是不要和白衣行白兄扯上关系了吧。
展昭则是望着白玉堂消失的背影,暗自赞叹道:“好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