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过有一说一,瑞德这番话尽管不中听,可它却激起了林莱从来都不曾退去的决心,让她不再有那种消极的想法了。再怎么说她都经历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自己那漫长的过去,都喂了狗吧。她才不要那么挫呢。
瑞德这时候却说:“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惧怕自己的思想,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林莱:“?”
瑞德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就连戴安娜这个最亲近的人都没有,他还曾觉得自己一定是说不出口的,可是现在他自己都惊诧于他能够坦然地将他一直以来的担忧说出口:“戴安娜,我妈妈她有精神分裂症,这种病是会遗传的。一直以来,我都担心有一天我被发现遗传了她的病,那时候我的思想将不再受我个人意志控制。不,那时候我都不会有清醒的个人意志——”
“疼。”
林莱放开了捏他脸颊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斯潘塞你的话提醒我了,我这种情况会不会是还没有被发现过的新型脑病变?”
瑞德揉了揉发烫的脸:“事实上,超感官知觉是可以解释你——”
林莱再次打断了他:“我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想缓和下气氛,不让我们俩的谈话变成了两个丧人在互相比谁更丧。”
不过第一次打断他,是因为林莱清楚地知道他是认真的,在知道他母亲的精神分裂症可遗传后,每一天都在担心,有着最悲观的想法,所以林莱正了正色道:“不过斯潘塞,如果你真的不幸遗传了精神分裂症,导致你的天才大脑不受控制,让你变得确实确实确实无法忍受了,而那时候的医疗水平对你也确实确实确实一点帮助都没有了,那我愿意帮你解脱。”
瑞德瞪大了眼睛,他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还是在担心自己以后会变得像戴安娜那样只能偶尔清醒,可他却有了一种安心感。他的身体飘在空中,却有种脚踏实地感,这种感觉又矛盾,却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林莱这时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所以,我们来相互承诺吧,如果我出现最坏的情况,你一定要和你的组员竭尽全力地缉捕我;如果你出现最坏的情况,我愿意帮你得到肉-体上的超脱。”
对林莱而言,这一针对自己最坏情况的预备措施,是一种鞭策,同时却是给她上了最后一道保险。让她能够警醒自己,不要坠入深渊,不过在那之前,不要再过多担心自己会被影响到,不要过多为坏人的罪过进行自我惩罚,遵从自己的内心,带着他人的爱与支持,去一直做正确的事情吧。
可以说林莱获得了安定感,之前那种好似一下子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失重感彻底消失了。
瑞德喃喃道:“好。”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小拇指,内心坚定而满足。
两个人就这样拉钩,以示相互承诺,还是承诺了彼此最在意最沉重的那一部分。
两分钟后。
瑞德小声开了口:“戴维斯先生走了,对吗?”
林莱:“……别管他。马克对每一个被我带回家的男孩子,都是这么个态度。之前卢克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马克为了吓唬他,就坐在客厅里擦枪。所以说这次斯潘塞你来,马克这样都算收敛了不少呢。”
瑞德这下子总算反应过来,马克之前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了,原来是以为他是莱娜的男朋友。他倒是希望是——瑞德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只是那么一下子,因为他紧接着就发现他不是突然这么想的,而是潜意识中就存在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在今天,在莱娜给予自己承诺时彻底具现化了。只是他不知道进一步该怎么做,只好先转移下话题了:“莱娜?”
林莱:“嗯?”
瑞德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你父亲这岂不是就是知道了你今天的遭遇了?”
林莱:“…………为什么你非要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啊?”
瑞德:“抱歉?”
林莱眼睛一转:“说起来斯潘塞你是一直不能配枪了?还是说你还有一次补考的机会?”
瑞德回答道:“有补考的机会,在两个星期后。”
林莱又问:“你和霍奇请了几天假?”
瑞德如实答道:“我后天回华盛顿。等等,莱娜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莱笑起来:“当然是为了答谢Dr.Dr.DrReid你对我的关怀,我明天带你去我常去的俱乐部练枪咯。”
瑞德想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射击成绩,顿时觉得羞窘不已:“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别和我客气哦。”林莱就和他这么说定了。
接着,林莱就去找马克和凯伦负荆请罪去了。
马克和凯伦听了之后,又是憎恨鲍里斯·布莱曼,又是心疼自家宝贝女儿,还生气她冒险去救人质,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了次要位置上。关于最后一点,哪怕林莱再三解释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绝对不会让自己置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