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的。”
三人说定,拿上果子,又回了废弃的禁地前;明婳亲自演示了一下打开阵法的阵眼,阵眼一移动,里面的情况就映入了眼睑。明婳再次将阵眼放了回去,阵法结界再次升起,将眼前的一切遮蔽。
虚空大师郑重侧身朝明婳双手合十,深深弯下腰,“贫僧感恩明婳施主慷慨,大昭寺这座废弃的禁地,多年不用;竟是没人知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不想今日得了明婳施主善缘助力,方能一探究竟。”
“大师言重了,晚辈当不得。”侧身避开,哪儿敢生受这份礼。
“明婳施主当得,闭关禁地能重新进入;意味着我们寺里多了一份底蕴,其他的我不多说什么,里面有的东西你可以都选一份带走,是一次性带走,还是之后再来拿都行,贫僧一定为施主保存好。”吐出口的话,不可能收回。
而且,这是唯一可以偿还此次因果的办法。
明婳沉吟片刻,看向徐陵钧,而后又收回视线,道:“虚空师傅,我和师傅想要一些里面各种各样的果子,一次要个一两斤就行;绝对不多要,只是请您允许我长期使用。”
“你这.......”要的太微薄了。
“明婳要果子是为我要的,老威远公的身体不怎么好了;我想用果子为他延长寿命。”在虚空面前,徐陵钧认为没有遮掩的必要,也遮掩不住。
人家既尝出了果子的不同,他们讨要这种果子的目的不言而已;莫非还真能是用来甜嘴的?
虚空大师看了看徐陵钧,又看了看明婳,问她,“施主可想好了。”
“想好了,只要长期有果子就行。”明婳回答的斩钉截铁。
虚空大师见此,不再强求,“好,明婳施主可凭手上的星月菩提子念珠,什么时候来拿都行。”
算是一件信物。
得了满意的答复,明婳和徐陵钧相视而笑;将阵眼的开合方法教给了虚空大师,又同他进去了一趟,并且摘取了这一次的果子。
也没多少,里面的果子大,水分足;两斤大约就七八个果子的样子。
临走时,虚空大师又给他们摘了一些带走,这里的果林很大,不可能给寺里的僧人们都吃上;既如此,不如紧着明婳的要求,本就是欠了因果,自然要还就要做的最好。
带着一兜子水果离开大昭寺,明婳得了菩提子,徐陵钧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进入城门后,果子交给了徐陵钧,师徒俩分道而行;明婳径直回县主府,徐陵钧则带着果子去找老威远公。
老公爷听管家通禀,微讶了一下,便让人带进屋。
“师父,您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徐陵钧来后便坐到床边,关切的询问。
一个徒弟半个字不是说说而已,那是真实存在的现象。
“都好,人老了,总是精神不济;正常的,你们就是瞎操心,好好理政务,我这里少来。”老公爷语重心长的说着,“你已独当一面多年,膝下子孙有,徒弟也有;在这节骨眼上,你该避避嫌。”
他的身体不济了,满朝等着他死的人不在少数;一旦他死了,威远公府必定要败落了,只盼着徒弟们能帮衬一把。
人老了,老了,子孙不争取,操不完的心。
徐陵钧拿起布包放到床沿,从里面取了一个红红的果子递给他,“师父先尝尝。”
“果子,哪儿来的?京城这时节应该没有这样新鲜的果子。”到底是伸手接过了。
“是徒儿和明婳一起去了大昭寺,他们寺中有一宝地,旁人不知晓;我和虚空要了一些过来,您尝尝看可能吃得惯。”
徒弟的一片孝心,老公爷笑着咬了一口,牙口还算好,牙齿没掉完;一口下去,满腔汁水,甘甜透心凉,腐败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滋养的转机。
“不错,很甜,你有心了;明婳那孩子现在学的怎么样,来年要不要上殿试?”一边吃,老公爷一边问。
“看她的,她想去试试就去,想沉淀一下也随她;您给我找的这个徒弟是真的省心,我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徐陵钧感慨道。
老公爷轻笑,只是声音略显虚弱,“当初让你收,你还不怎么愿意;现在怎么样,觉得不错了吧。”
“师父眼光好,我还是差了点儿;明婳这孩子重情,你是不知道,那一家子全靠明婳养着,好在明婳的父亲是个知道事儿的。知道选个私塾坐馆,不说赚多少,好歹是有一份收入。”安排的人在那边宅院,徐陵钧想知道里面的消息,自然能知道;因此,消息灵通,“只是听人回话,说是她的祖母有些拎不清。”
“人老了,是有糊涂的时候,这是明婳的家务事;她怎么处理的?”
徐陵钧有心陪着师父多说会儿话,耐心的道:“她祖母一旦有话说,她也不会退让;现在搬去了县主府住,分开也好,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的。”
“你啊!倒是会心疼徒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