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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殿中三人顿时都在唉声叹气。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真的眼睁睁看着那赵构与岳飞分向南北,清清楚楚听着光幕说自这赵构上位起便是南宋了,赵匡和赵普也还是难免黯然神伤。
毕竟归根到底来说,这份基业终归是他赵大亲手开辟出来的。
虽然后世对他所用的手段颇有微词吧,但只需想想那“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句,便会让他不去计较许多。
因而清清楚楚看到这基业之亡续,赵匡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不由得问道:
“若是这…”
但旋即赵匡就自己摇了摇头。
他本想问若是这赵构真能听了岳飞之言一起北伐的话,那是否不至于有两宋之分?
但想想那靖康之丑,看看那勋贵百姓皆为奴之景,便觉得自己纠结这些分外可笑了起来。
若是君臣真有死战之心,何至于落到眼下此般境地?
而且就算续了北宋命祚又如何?
能北伐平金虏,迎回汉儿,灭其国绝其祀,雪此耻,那才算有可取之处!
至于徽钦二人,不如死了更叫人痛快!
甚至赵匡还遗憾不能亲口问问,这徽钦二人被金人当牲畜一样牵着北上的时候。
路过那军民死战的太原,路过那被逼反的幽州的时候。
忠骨遗于野,万里悲汉歌。
此等沿途所见可有让二人有丝毫愧意?
还是说更多只在懊悔没有尽早南逃?
“臣倒是懂了这后世为何独念岳飞了。”
祖籍幽州蓟县的赵普轻叹:
“三度从军,虽败虽遭贬仍不改其志,此等仁人义士存则宋存也。”
而反之嘛…其中的意思也不言而喻,刘翰顿时有些为岳飞鸣不平:
“金虏皆蛮夷,我宋有可战健儿有兵甲之利,有坚城御敌且河北之民必不从金,岳将军如何能为那金所败?”
赵普顿时有啼笑皆非之感,但想想那模糊猜出来的岳飞命运就又笑不出来,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这赵构怎么没被这金国给一起擒了呢?”
张飞话语间满是毫不掩饰的遗憾:
“这岳武穆救的是他赵宋的基业,结果嘿,这赵构反倒还老大不情愿。”
“莫非真是姓完颜的?”
这显然是玩笑话,其他人也不太在意,只是马超还是有点困惑:
“这赵构身为天子却还怯懦至此,当真不怕万世耻笑吗?”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更像是慨叹。
毕竟对马超等人来说,大丈夫在世,当提七尺剑,当升天子阶,当立不世功,当扬万世名,此皆理所当然之事。
如此庸庸碌碌存身苟活即便能寿至百数,于家于国又有何用?
这赵宋兴文治多读书人,但缘何仁人义士竟十不存一?
刘备拍着大腿摇头:
“北伐,北伐,无怪乎这岳飞独爱诸葛丞相也。”
说罢刘备与孔明默契对视一眼,眼中都漾起了一分笑意。
笑意一触即收,很快变成对千百年后汉人百姓的挂念与痛惜,刘备更是毫不避讳骂了一句:
“天子为贼,既决意偏安,则南宋之局不过慢死而已。”
岳飞白身北上直奔大名府,这里是李纲所设的河北招抚司所在,也是当时的抗金最前线。
靠着此前的勇武之名以及年轻时读书所积累的学识,岳飞与招抚使张所可谓是一拍即合。
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张所对岳飞相当倚重毫不避讳的一路提拔,你有斩获我就给升迁赏赐,短短数月就从白身擢升修武郎,又任招抚司中军统领,很快又提拔为中军统制,基本上就是张所的副手,可谓荣宠备至。
明明看起来很顺利,但后来岳飞回想起来这段时光,用的形容词是“狼狈羁旅”,为啥?
当然是赵构又作妖了呗。
北宋末年的李纲与宗泽可谓是一文一武两大中流砥柱,宗泽死守开封,李纲则是凭借一己之力给赵构“方略成个朝廷模样”。
然后赵构毫不犹豫以“李纲孩视朕”为名将其罢黜。
这事儿其实也怨不了李纲,毕竟就赵构这个弱智模样,不管谁看都难免有孩视之嫌。
但总之,李纲被罢黜也难免引得当时的南宋震动,很快有太学生和一个江西籍的进士上表为李纲喊冤,并说赵构亲信的都是国家奸佞。
不太巧的是,江西进士的欧阳澈的言辞激烈了一些,奏表当中还毫不客气指出了赵构“宫禁燕乐事”,希望赵构能修身当个明君。
欧阳澈这里指责的是赵构还是康王的时候“好色如父,侍婢多死者”。
但不巧的是,赵构一路南逃途中还不忘趁火打劫“采买童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