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赵元僖之事他反倒能大概猜出来。
毕竟想想戾太子谋反的详细情况,再想想那张氏是因僭越被绞,赵匡义从中很容易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毕竟想也知道,从这赵元僖死时年龄来看,必有正妻。
有正妻的情况下,妾跋扈,且通过赵元僖将父母坟墓修的逾制,说不得这个狂妾便是以武则天为前鉴欲复图之,只不过后面或出了差错才导致赵元僖饮了毒药。
这当中的可能性实在太多,赵匡义不愿去猜测。
赵匡笑得前仰后合:
“若为装疯,则是父子离心。”
“若为从反,则是审察失明。”
“汝不只是个好弟弟,竟还是个好父亲,为兄今日方知也。”
赵匡义默然,无言以对。
略微缓解了赵匡义尴尬的是赵普。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赵普解冠散发,捧着冠帽长揖不起:
“臣普有愧于官家也,固请辞。”
眼看着这个老臣已经斑白的头发,赵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叹息道:
“则平何故如此?”
“此一时彼一也,吾以未出之罪责你,安能服众也?”
不过眼见着旁边的弟弟满脸希冀抬起了头,赵匡也直接将其希望掐灭:
“汝为晋王,当不同也。”
有何不同!若非站不起来赵光义简直想要对着兄长咆哮,不过这些只能存在于想象。
最终从嘴边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讨饶的意味:
“官家若不欲毙臣于此,敢请太医止痛。”
赵匡分外不耐烦了起来,叱道:
“些许疼痛,忍耐便是。”
“若不愿忍痛,俺借官家一段麻绳,借着这矮凳汝在此挑一宜心之所便是,必无人拦也。”
赵光义于是脸涨得通红,但最终也还是没敢硬气起来去讨那根麻绳。
叱完了弟弟,赵匡转向赵普重新和颜悦色起来:
“则平若是信我,便请收回成言。“
“若图燕云,岂能无卿相助?”
随后赵匡起身,将这位老臣的头发重新理了一下,然后将那冠帽重新戴了回去。
赵普不说话,只是再次长揖而下,随后默默站在了赵匡身后,隐隐将殿门堵了个干净。
眼看着脸色通红但垂眼不敢对视的弟弟,赵匡心中反也叹息了一声。
随后想到了此前种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指了一个黄门:
“汝善工笔,将殿内此景据实而作。”
小黄门抖着手哭丧着脸领命,随后在其他黄门神色各异的眼神中,以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姿态埋头作画。
赵普猜到了这幅画的作用,不过脑袋里则是已经在思索如何让这光幕襄助好复燕云了。
不知诸葛武侯与唐太宗早观光幕,从那后世有何所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