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出家去。”
兴化坊南面紧挨着的便是崇德坊,内有一座两晋始造的崇严寺,在长安也算是有点名气。
听闻兄长如此说,阎立本便放下碗筷,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副暗自垂泪的样子。
这反倒是让阎立德颇为过意不去了,只能赶忙安慰弟弟,说吃素轻身养神云云。
那孙太医如何严格他也有所耳闻,而且听弟弟所说的孙太医要求画师要执刀一起解剖,还要亲手触摸五脏六腑以知其位,这般遭遇阎立德自认是做不来的。
饭桌上的气氛也日常有些沉闷,之后等子女被佣人引开,碗筷也都被撤下换成了茶水,阎立德方才有空关心一句:
“那解剖图何日能够完工?”
眼看弟弟如此他也不忍,只待那图完工后便去找陛下要人,让弟弟来将作监帮忙。
阎立本自然也知晓哥哥的用意,此时听这般问反倒是踌躇了一下,最终一咬牙,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沓纸来低声道:
“兄长,这些乃是我近日闲暇所作。”
阎立德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过画作。
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弟弟随手硬笔所绘,画纸不大,人物也简单,所绘的内容也简简单单,或坐或卧,或跑或跳,是再寻常不过的人物图。
一沓七八张,阎立德旋即就翻完了,随即便轻轻“咦”了一声,将这一沓小画又重新翻了回去,又重新一张张看回了第一张。
阎立德同样也善于工笔,此时便已发现了不同,为弟弟感到开心:
“丹青之道,又有精进矣!”
此前仿后世之画,他们都只是硬摹,毕竟不知晓后世作画步骤,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将眼睛看到的东西一丝不差复刻下来。
但缺点就是画寻常东西难以达到摹画的水平和神韵,但此时弟弟所绘的不同,阎立德能隐隐感觉到,这些简单的画作正在朝着光幕中看到的那些后世之画风格靠拢。
面对兄长疑惑探究的目光,阎立本脸色复杂:
“画技精进,皆赖孙太医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