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去玩耍去?你可要对叔叔说实话。”
王永站正身体说:“叔叔,我喜欢同小伙伴一起玩耍去。”
詹姝走过来批评王永道:“永儿,为娘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喜欢玩耍没有错,但是你可是丞相府家中的小孩子。以后,你可是要像你的父亲那样有担当有抱负,不可以不对国家社稷不负责任的。”
王永听到母亲的批评赶紧对母亲说:“娘,孩儿知错了,孩儿辜负了娘亲的教诲,孩儿知错了。”
苻坚再次大笑着说:“王永,你没有错,你也没有说谎,你这个年纪谁不贪图玩耍,只不过是你娘要求太苛刻了点。”
接着,苻坚对詹姝说:“王夫人,既然你是王府的夫人,想见你也是尊贵之身,你怎么可以在这破庙之中施粥呢?这可与你的身份不相符啊?”
詹姝笑着说:“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相公本也是出身低微之人,从小就在市槽编畚箕贩卖为业,现在托秦王万福做了秦国相国,但相公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时时教诲小民要替皇上分忧,替百姓着想。再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较过去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了,人心应知足,小民替相公做些微薄的事情难道不可以吗?”
苻坚无话可说,几乎被詹姝这样平淡的语言震惊到了。他立即决定回宫,对于今日的长安城察访的感想已经足够多的了,作为国君,他所需要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多。
偏偏这个时候,樊舯向朝廷启奏说王猛身为一国之相,没有很好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故意穿着破旧的衣服招摇过市,这分明是大不敬,恳请皇上给他治罪。
苻坚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耐心等樊舯奏溯完毕,问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樊舯于是就说,自己没有其他补充的材料了,只是,朝中其他大臣恐怕也都有话要说。
于是,苻坚就对朝中百官说:“朕今日收下了太傅的奏折,各位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资料一并提交给朕,免得朕一个个处理麻烦,今日凡是对王猛此等行为不满意的尽管将奏折呈交上来,不愿意呈交给朕的,以后可别当朕没有给各位爱卿机会。”
一时间,大臣你望着我,我瞧着他,仇腾用眼角故意睨视了几个同党伙伴,意思让他们将藏在衣袖里的奏折提交上去。这几个党羽回忆,于是出列,将自己的奏折都一一呈交了上去。
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不知道今天皇帝是怎么啦,平时大臣们对王猛提出批评意见都会招来苻坚一阵痛骂。而今天,苻坚好像不生气,对于这些大臣的奏折全部照收不误,这可是自苻坚登基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苻坚将这些大臣的奏折全部叠在自己的案桌上面,大声对王猛质问说:“丞相出列,朕问你,刚才太傅奏折上的内容可否句句属实?”
王猛只好出列,朗声说:“陛下,这些奏折上的内容句句属实。”
苻坚说:“这很好,那丞相可否解释一下为何非让相府如此素衣打扮不可,难道堂堂相国连锦绣衣裳都穿戴不起吗?”
王猛跪下来答话道:“陛下,臣确实不允许王府上下穿着丝绸饰物过奢靡生活,这是臣自己定的规矩,凡王府之中人,无论夫人小孩家奴丫鬟、家丁奴才管家都亦如此。”
苻坚沉下脸来说道:“你是秦国的相国,位高权重,尤其应该主意自身的形象,朕给你俸禄也不算低吧?这些俸禄也不至于连相府的上下家丁都养活不起吧?你当作何解释?你又如何当着这些朝廷大臣们的面来作解释?”
王猛回答说:“陛下,对于臣所受的朝廷俸禄,自感丰厚,养活王府家人早绰绰有余。”
苻坚生气道:“既然丞相接受的朝廷俸禄足够养活王府上下的人,却为何王府上下的人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穿戴不起,你作何解释?”
王猛回答说:“陛下,此事臣无话可说,臣也解释不了。”
苻坚大声说:“各位爱卿,刚才你们可曾听到了丞相的辩解,他竟敢当着朕的面说解释不了?众爱卿作何感想?”
这下可热闹起来啦,殿下已有数名大臣站出来齐声说:“陛下,王猛污名辱蔑朝廷,罪不可恕,请陛下给他治罪。”
苻坚仔细往下面一看,足足有十几个大臣出列,恳请苻坚给王猛治罪。
苻坚大声说:“众爱卿莫急,朕先让众爱卿们先瞧瞧下面这几个人,指认一下是不是王府中的家人。”于是,苻坚下令传王夫人、王永、王休等数人上殿。
詹姝领着王永、王休上来跪在殿下,三人都穿着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
苻坚问王猛:“王丞相,你仔细看看,跪在殿下的三人可否是王府的人?”
王猛跪下说:“启禀陛下,正是微臣的家人。”
苻坚再问:“你告诉朕,他们在王府的真实身份?”
王猛说:“仍微臣夫人和犬子三人。”
苻坚又问:“王丞相可否看仔细了?”
王猛回答:“看仔细了,绝无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