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了。”
吕婆楼说:“朝廷之事,吕某不愿在私底下多议,今夜拜访亦只不过是朋友间的私事,丞相何不释怀?”
王猛说:“让吕大人见笑了,那次指挥之人可是皇上本人,没有皇上陛下的英明决断,燕国哪会这么快就被征服?王某不敢在吕大人面前说大话,王某这里给吕大人赔罪道歉。”一边说一边起身鞠躬。
吕婆楼急忙制止道:“丞相不可如此行礼,吕某与丞相交谊甚深,虽有时政见相左,亦皆无私心杂念,为国家出力,有时候吕某也会口无遮拦,得罪同行亦在所难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丞相考虑周全,这点还望丞相谅解。”于是两人这才不再继续摆出官腔,开始以平常心进行交谈。
吕婆楼说:“丞相适才不再纠结朝堂之事,吕某这才敢倾言相告,吕某已垂垂老矣,恐时日不多,再也无能力再替国家做些事业,吕某决定告知皇上,告老还乡做一个农夫,这么多年政绩平平,自感惭愧,幸好丞相正当中年‘可替秦国呕心沥血,秦国的希望亦已全都寄托在丞相身上了,吕某今日离开朝堂颐养天年,亦是心安理得,心中自然没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只是,心中老吕还有一块心病,犬子吕光今虽已长大成人,只是还没有经过多少政治历炼,唯恐长大后无所建树,于国家报效不力,令人痛惜。”
王猛笑道:“王某曾经见识过公子出征表现,他聪慧机敏又有头脑,是个少见的栋梁之才,虽不敢说吕公子学富五车,但亦非常人所能及一二,如此优秀,吕大人竟然还有所遗憾,岂不太过于严苛了点?”
吕婆楼摇头叹息道:“王丞相有所不知,那回犬子在丞相面前卖弄才学武艺,这些雕虫小技又岂能瞒过丞相的慧眼,只是让丞相见笑而已。王丞相,吕某今日说实话是有点私心欲有求助丞相,望丞相不要推辞,吕某想将犬子托付给丞相教化开导,学些雄才大略好令其报效国家。”
王猛连忙制止说:“吕公之托王某实不敢受,王某虽然接触吕公子时间不多,但王某敢肯定吕公子亦仍是学识丰富心境开阔之人,将来大秦国一定会得以重用到他,王某这点知识岂敢做贵公子的老师啊。”
吕婆楼也不客气,就板起一副面孔说:“你虽然身处显赫要职岗位之上,我老吕也知道你废寝忘食日理万机,可我拉下一副老脸来求你,你今日就给我个痛快,是收下这个学生了还是不愿意接受?”
王猛说:“老吕,你听我说,贵公子能力超群,志向高远,将来一定是出将入相的好料,远胜于我,今日收了贵公子,恐落下一场笑柄。这样吧,老吕,你也别激将我,你让吕公子有时间就来我这里,我与他共同探讨一些政治问题,别将我当作师长倒是可以的。”
吕婆楼听了,摇头说:“你不用谦虚推诿,我老吕不吃你这一套。明天,我就将犬子给送过府来,你不教他,将来没个出息,那也是你的事,告辞,告辞了。”
王猛是打心眼里喜欢老吕这个独子的。这个叫吕光的孩子聪明伶俐,对时势的准确判断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思考。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吕光还肯虚心接受其他不同人的意见,显得宽容大度心胸开阔。学习的劲道也很厉害很刻苦,不管是四书五经还是各家兵法谋略他都精通熟读倒背如流,表现出一个全智者的才能学识。王猛其实也乐意接纳这样的英俊少年来充实自己的力量,再说,秦国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这样的英俊人才好苗子,而吕光就是他发现的最理想的一株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