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猛见茶馆小厮嘴巴甜甜的很会做生意,就有心进去坐下考考他:“伙计,这些名茶我可喝不起,你就随便给我泡一壶普普通通的绿茶就行了。”
“我们店里绿茶有苏州碧螺春、丹阳小眼睛、宜黄金拇指、还有青阳小金钩,客爷可选哪一种?”
王猛说:“有没有出自山东的好茶?”
“有,有,有,山东的泰岳青、紫苏蓝、大白叶、烟台的云雾芽。”
“好,泡一壶紫苏蓝吧。”
“好啰,西桌客爷紫苏蓝一壶。”
酒保很快就将绿茶泡好端了过来。王猛叫住他问:“店家,我是外地远客,今夜路过此地,不知这里属何国管辖了,我走过不少地方,别的地方到处都在打仗杀伐战火纷飞,此处却为何国泰民安,是何道理?”
酒保悄声说:“客爷万福,今有幸途径此地,不瞒客爷相问,我们此地虽然城池不大,原本属于西晋故土,五十年前西晋亡国,东晋司马燕诞生,新中城亦已换过好几个诸侯君主了,今属大秦国管辖才年时间。大秦国君苻健亦非明君,据说大秦君主非常迷信,自立苻生为太子以来,朝廷就有老臣站出来反对。这太子残暴成性,杀伐取乐,无所不能,百官惊惧,京城百姓亦惶惶然度日如年,小的幸生此地,感佩地方官员治理有方,百姓才安居乐业,此仍祖宗保佑我新中福地也。”
王猛打断酒保的话道:“店家,可否相告,此城官府尊姓大名?”
“您是说我们城的父母官吗?这可是个百姓爱戴的好官,姓梁名平老,号青门老兵。原本是东海王苻坚的幕僚谋士,苻健当政三个月后,苻坚向君王推荐梁平老治理新中县,得到苻健君王批准后一直治理至今没有离开此地半步。”
“梁平老,这个人我时有耳闻,没想到此人治理城池倒还有一套本领,我得找准机会去拜访拜访他。”王猛自言自语道。
“客爷真的有心想会梁大人吗?”酒保平静地问。
“怎么,这不可以吗?”王猛说。
“不是不可以,客爷无需刻意去梁府拜访,只要每月逢初十、十五、三十这三天就可以人人如愿相见,明日就是满月的日子了,客爷完全可以与梁大人相见。”
这时隔壁一桌客人插话说:“亏你还是茶馆酒保,梁大人这个规矩早就更改了你难道还不晓得?”
酒保不服起来道:“客官,梁大人这个规矩定下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会随意更改,你是不是听错了?”
“与百姓见面的日子确实没有更改,现在相见的条件是需要提前预约了,明日所见之人都是在十五那天见不着的人,你没有提前预约,梁大人明天肯定是不会与之相见的。”那人笑笑说。
“这个规矩确实令人意想不到,我以为梁大人还是依照过去的约定来与咱们百姓见面的。”酒保歉意地望了望王猛说。
“这没关系,有了规矩反倒好办事。”王猛无奈地说。说心里话,王猛不可能逗留此地半个月等待梁平老的会见。
隔壁桌的那个客人笑笑说:“这位客官,听口音客官不是本地人,来此处是寻亲访友还是谋生营销?”
王猛忙抱拳回复道:“多蒙客爷相问,在下既非寻亲访友亦非谋生营销,而是途经此地。”
那人也回礼道:“既然客官远道而来,既非寻亲访友,又不谋生营销,在下观察客官已久,客官品貌非凡,举止适当,谈吐不俗,想必是由东而来定另有一番打算吧?”
王猛谦谦地说:“不敢当,客官客气了,王某只一布衣,谈何品貌举止?惭愧!惭愧呀!”
那人抱拳自报姓名:“在下姓权单名翼字,略阳人氏,王兄请便。”
王猛也以礼相待道:“在下姓王也单名一个猛,字景略,山东潍坊人氏。”
“王先生,权某这厢有礼了!”权翼鞠躬道。
“权兄,王某这厢有礼了!”王猛还了仪礼。
“王先生,若明日有要事与梁大人相见,权某愿当将明日的一个会见名目先让给王先生,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权翼诚恳地说。
“如此权兄岂不就又要等上十天半月?这岂不白白浪费权兄太多时日,王某怎好意思。”王猛说。
“王先生多虑了,想权某之约实非要事,王先生与之谈话,事必紧要,这轻重缓急权某还是分得清楚的,王先生就不必推辞了。”权翼说。
“如此甚好,恭敬不如从命,往后权兄若用得着王某的时候尽管开口。”王猛说。这自然是客套话,今夜一别,各奔西东,哪里还有相见之时。
“如此甚好。”权翼说。可他心里明白,今夜别后能否相见还说不定呢,只是,权翼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茶馆很快就清静了下来,原来围在一起的这些人都是在替下象棋的各方呐喊助威,难怪这些人如此起劲,只不过谁也没有输钱,不用心疼而已。
深夜王猛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