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要处罚,就处罚我吧,这小师父她并没有罪过,求师父放过她吧?”
“你们两个现在一唱一和倒还挺般配的,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师父软下心来,不断地跺脚,她声音也没有当时的粗鲁了。
“师父,您放过小师父吧,我真的求求您了。”王当发现这个老尼的变化后,继续替小尼姑求情。
“好,我可以放过你们,但必须满足我几个条件才行。”老尼咬着牙说。
“师父,您说吧,什么条件,只要王某能够做得到,一定全部答应下来。”
老尼冷笑一声道:“你先别急着表态,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条件呢,你若答应了又食言,我可绝不轻易饶恕你。”
“第一,慈儿今天救了你的性命,慈儿就与这些虎狼之师结下了梁子,慈儿就不能再留在庵里过青灯孤月的清净日子了。慈儿年纪尚小任意得很,若你不想慈儿今后受苦受难,我就把慈儿逐出佛门还俗,你就娶慈儿为妻,不可对她三心二意,否则,贫尼绝不轻饶你。”
王当摇头说:“慈儿姑娘虽然救了我的命,我以后定当好好回报与她。只是,现在,王某自己都还难保能否活着离开此地,若师父将慈儿姑娘的终身大事托付与我,我不但无法保证慈儿姑娘脱离险境,反而让慈儿姑娘更加陷于不利地位,望师父三思?”
老尼黑下脸来,愤愤道:“如此说来,施主是想逃避责任趁机一人逃脱,不管慈儿的死活了?”
王当连连摆手辩解说:“师父,王某不敢,王某只是考虑到自己逃脱不了燕兵的魔爪,假如师父将慈儿终身托付给一个行将要死之人,这不但不能给慈儿带来幸福,相反,岂不直接伤害了慈儿姑娘?”
老尼并不同意王当的辩解,继续说:“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你还有何面目面对贫尼,不如现在就让贫尼结果你的性命,免得夜长梦多,与慈儿不利。”老尼怒极,挥剑就朝王当刺来。
王当一边赶紧跳跃着躲闪开来,一边大声说:“师父休怒,有话好说,我要知道慈儿自己的意思,若慈儿自己愿意,王某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老尼停止攻击,跳出圈外道:“第二个条件,留下你身边的这柄宝剑贫尼自有用处;第三个条件是,你们两人不管以后庵里发生什么事情,今生都永不许踏进枰山半步。第四个条件,师父家在金山郡芸畋县人氏,我家里还有个兄长叫黄素鉴,家乡是在徒儿此行的必经之路上,找到师父的亲人将这把玉扇交到我兄长的手里,致使这玉扇完璧归赵,替师父了却一桩心愿。这四个条件你能做到否?”
小尼姑跪倒在老尼面前,泪流满面道:“师父,慈儿多亏被师父相救来枰山这么多年,慈儿已对此庵感情深厚。再说,师父对慈儿恩重如山,慈儿愿意终身追随师父,替师父养老送终,慈儿岂能在师父危难之时,一走了之。”
老尼一脚踢倒小尼姑,怒喝道:“你别自作多情,师父何时需要你来养老送终的了。再说,你还不是真正的尼姑,没有受到戒律的约束,你今日就还俗随他去吧,这琅琊庵已经没有叫惠屏的小尼姑了。”
慈儿爬起来,又哭着爬到老尼姑身边抱着师父的脚不放。老尼姑心软下来了,对慈儿说:“并非你师父心肠硬,只因此人得罪了燕国的王爷权贵,师父还得知,他在慕容王爷那里偷走了两件宝物,一件是什么蛇衣的宝贝,另外一样东西就是他身上的这柄宝剑。这使慕容王爷恼怒非常,贫尼对世上的一切盗窃行为都是深恶痛绝的。后来,贫尼还是通过了解得知,蛇衣本身确实是你的,是慕容王爷强行霸占去的,不存在偷盗之事;但这柄宝剑确实是慕容灿王爷的,因此,你将这柄宝剑留下来,才不至于给你带来灾祸。宝剑由贫尼找个适当的机会还给他,也许可以得到慕容王爷的原谅。”
王当称谢道:“师父恩德,王某没齿不忘。”
慈儿继续哭泣道:“师父待慈儿亲如母亲,慈儿今将与师父离别,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请受慈儿再一拜。”
老尼扶起慈儿道:“慈儿,此次随王当而去,为师也没有什么礼物可赠送给你,为师这里有一把折扇,虽只是平常之物,但亦随师父多年,仍贫尼祖传之物,从不离身,慈儿带在身边,想起师父时,见扇如见师父面,亦可减少思念之苦。”
慈儿接过折扇,发现这把折扇不是一般的扇子,扇骨都是玉石所做的,十分精巧美观,就知道这是师父心爱之物,于是重新递还给师父道:“师父,这扇珍贵无比,师父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礼物太重,慈儿不敢受此。”
老尼笑道:“一把扇子,哪来的什么珍贵不珍贵的?徒儿你拿着吧,贫尼家在金山郡芸畋县,家兄叫黄素鉴,徒儿此次南下亦经此地,若有缘见上家兄一面出示玉扇,则贫尼心愿已了,并无牵挂了。只要铭记贫尼的教诲,此行自己须十分小心谨慎,跟随王当,找寻到当世明主,去做一番大事业,这就是对贫尼最好的回报了。”
两人告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