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甚么生意上过节的不成?”
雷镇咬牙切齿道:“若是此等勾当,雷某也不必惊扰到徐将军了,实不相瞒,锦桯山上有个石庙,庙里和尚已被一伙盗贼驱赶,这些乌合之众聚啸山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雷某本不想牵涉其中,却不料此贼并非孤独聚啸山林,实仍有同伙耳目广布与别处馆驿之中,早十日,雷某携师弟夫妇西行,曾借宿贼馆一宿,不想贼伴从家童处套得雷府虚实,深夜偷袭,杀死十几家丁,劫走无数家财,这倒也罢,却不料此等盗贼,变本加厉,恶贯满盈,绑架了雷某老母妻子家眷,焚毁雷府,亦再行敲诈之事,是可忍熟不可忍!”
徐缯闻言,亦变色大怒:“此等恶贼,不灭不足以平民愤,雷兄,徐某此刻传书给煌州府,起兵扑灭,雷兄意向如何?”
雷镇复拜道:“徐将军,救人如救火,此等盗贼,亦给雷某定下期限,期限一过,家母恐有性命之虞,明日即是期限,雷某别处搬兵恐已来不及了。”
徐缯闻言,沉思良久,复言道:“雷兄,按管辖职权,徐某是无法异地用兵,但闻雷兄此事十万火急,徐某只好先行发兵,事后徐某自会向煌州府赔礼道歉,将此事说个明白,澄清事由。”
雷镇感激谢道:“徐将军,事后请带上雷某一道前往,需要支出赔偿,雷某定会悉数奉上。”
徐缯道:“此为另事,雷兄暂且休伦,今日事急,当速发兵,只不过徐某当先了解此贼规模人数,知己知彼,方可发兵。”
雷镇说:“雷某获知,此贼聚众山林不过区区五十人上下,规模并不算大。”
徐缯说:“好,副将速传令下去,轻骑队蓝队紧急集合,擂鼓鸣炮,即刻出发,目标煌州府锦桯山贼匪,在务必歼灭匪患之前将雷老太太和雷夫人救出来。”
徐缯修书一封给煌州知府让雷镇带在身上随大军出发,并抱拳致歉道:“雷兄见谅,恕徐某有军务在身,不能自行离营,惭愧惭愧!”
雷镇回礼道:“徐将军,大恩不言谢,待雷某事后再来道谢。”言毕,蓝队轻骑二百人已集合完毕,只待徐缯
下达命令。
雷镇与雷昀两人跨上马背,抱拳告辞随大队人马出发了。
第三天,晌午未时,雷镇随同蓝队轻骑一道回来,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徐缯会意,知道这车上乘坐的应该是雷老太太和雷夫人,于是让人唤出内人一道候在门前。
雷镇随队伍来到徐府门前,搀扶着雷老太太先下了车,徐缯夫妇迎上前去,向雷老太太嘘寒问暖。徐府吩咐下去,即刻大摆筵席替雷老太太、雷夫人接风,蓝队所有官兵都论功行赏自不在话下。
宴席上,雷老太太问雷镇:“儿子,徐将军如此重情,此等友谊,雷家今生何以报答。”
徐缯抱拳向雷老太太致歉道:“伯母大人安康,万不可如此说,恕徐某孤陋寡闻,以致雷伯母被歹徒劫持多日未曾出手相救,此等罪责,徐某已惭愧万分,今幸雷伯母、嫂夫人皆平安归来,实仍万幸,雷伯姆遭此劫难后,必后福无穷。”
雷老夫人又问雷镇:“儿子呀,我怎么没看见女婿和我的女儿呢,难道他们没同你在一起赶来吗?”
母亲如此相问,立即勾起雷镇担忧,本不想在此刻告诉母亲王猛与詹姝的情况,更何况,现在连雷镇也不清楚他们具体的情况如何。
雷镇只好告诉母亲,说自己自从家里出来,就与妹妹妹夫他们分手了,王猛他们往南而去投奔东晋,他本人则一路往西,幸亏在路上遇见老管家,才知道雷府遭遇劫难,只是自己形单影只,欲救母亲和夫人自知杯水车薪,这才想起附近的徐将军,于是前往徐府求救,幸徐将军慷慨相救,才使母亲平安归来,儿子铭记母亲大人教诲,此等恩情没齿不忘。
徐缯就问雷镇,雷府招婿是何时的事,如此大事,徐某竟然毫不知情,实孤陋寡闻得很呐。
雷镇忙起身谢罪道:“徐将军,此事本不涉将军信息闭塞,实仍是雷府考虑不够周全所致,小妹出嫁时因事匆忙妹夫心系天下,归心似箭故并没有大操大办。因此,就没有通知任何亲戚朋友过来祝贺,况女婿当时父母双亡,权将师父作为男方家长替代,师父亦喜欢四海云游,婚姻大事倒不怎重视。因女婿心系国家社稷安慰,不肯久留雷府,因此,此次婚事,只得草草完婚,万望徐将军见谅!”
徐缯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雷兄不必自责,雷府做得对极了,徐某今听雷兄之言,方知妹夫并不简单,而今还能够心系国家社稷安危和百姓疾苦的志士仁人已十分稀缺的了。此妹夫实仍人中豪杰,雷兄何不引荐徐某早日相见,如此,与徐某一道替国家出力,岂不美事一桩。”
雷镇喜悦道:“徐将军宽宏大量,心系国家,精忠为国,雷某从心底处佩服,下次妹夫回家,必当领来与将军相见,到时还望徐将军提携点拔才是。”
徐缯道:“雷兄放心,妹夫如此志士人才,正是国家所需要的稀缺人才,徐某岂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