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1 / 3)

闻言,宋卿时脸色骤冷,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你又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姐姐,二伯父应当没教过你直呼我的名字吧?”

“你!”

宋秋池想到父亲昨日的警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父亲的产业有一部分归回了宋家,但是也有一部分转到了我的名下,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那一份,有什么不妥吗?”

按照当朝律法,三房长辈去世,资产的确是该归其子嗣继承,三房无子,自然得由其女继承,只是当初宋卿时年岁尚小,又被接到了魏家住,因此宋老夫人留了个心眼,将其中大部分的产业给转回到了自己的名下,留给宋卿时的其实并不算多。

三处田产,两间店铺,外加城外一处空置的宅子。

田产和宅子胡氏倒不稀罕,主要是那两间店铺均盈利不错,一家酒馆,一家成衣铺,其中任意一家半年的利润就比得上其他行当一年的收入。

宋秋池虽不懂这些,却也并不服气,涨红着脸又怼了回去:“三房的产业都是我母亲在打理,你凭什么要回去?”

显然她什么都不懂,宋卿时抬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抬起眼睫,直言道:“听二妹妹这意思,莫不是想占为己有?”

这话说的难听,宋秋池气不过,还欲说些什么,胡氏拦住了她。

“伯母不是不给,这些都是留给你做嫁妆的,难不成伯母还会贪了你的不成?而且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手里头拿那么多产业有何用?都没有这个先例的。”

“谁说没什么用?有钱啊,光是每个月的流水都够我买好多件衣服首饰了。”提到钱,宋卿时眼冒金光,恨不能掰着手指算算自己每个月能格外获得多少银子。

“至于嫁妆就更不用我一个小姑娘来考虑了,我是没了爹娘,可祖母和伯父伯母都尚在,那么疼爱我,定然会为我安排妥当,我相信不会再委屈了我的。”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么长一段话,偏偏咬重了“小姑娘”和“疼爱”几个字。

胡氏的脸色倏然难看起来,厉声斥责道:“都这个年纪了,怎得一天天就只知道买衣服首饰?”

“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衣服首饰啊,我看二妹妹也很喜欢啊,不然为什么每天的衣服首饰都不重样?就凭我那点儿月例银子,还不够买二妹妹头上那根钗子的吧?”

说罢,宋卿时长长叹了口气,一双带着羡慕的美眸探究过去,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惹人心疼。

心虚的宋秋池眼神闪躲,下意识抬手遮了下发间的首饰,但又不想被她三言两语落了下风,没忍住出言讥讽,“你装什么?二房给你吃给你喝,何曾苛待过你?”

是没苛待,却也没对她好过。

周围听出这言外之意的人,都不禁对她这理直气壮的丑恶嘴脸心生鄙夷,二房占着三房的产业受了那么多好处,临了还死皮赖脸不想还?吃相不要太难看。

二人都是府中的正经嫡系小姐,按理来说月例银子都是一样的,可是宋卿时穿来穿去就那么几套,头上的首饰也没怎么换过,仔细想想,若是她也有爹疼有娘爱,就单凭姿色,想必也同二小姐一般日日光鲜亮丽,夺目璀璨。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低调不入眼,就像蒙了尘的珍珠,散发不了它原本的光辉。

“若不是仗着与魏家的婚约,你敢这么嚣张?”宋秋池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话锋一转,“我可真替魏公子可惜,经过昨日,怕不是捡了个不要脸的二手货。”

“啪!”

“你敢打我?”宋秋池捂着脸,被打懵在原地。

宋卿时平素里端庄惯了,鲜少与人与人动手,这一巴掌没控制住力道,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对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赫然彰显。

宋卿时黑沉着脸,语气冷得不行:“心黑嘴贱,打的就是你。”

见她如此放肆,受不得委屈的宋秋池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可惜却被力气极大的绿荷给一把推开了,没讨到好处不说,又因腿脚极为不便,重心失衡,往后仰倒直接歪到了脚。

痛得她拧眉直呼疼,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最后的一丝理智消失殆尽:“你心虚了?是被我说中了吧。”

宋卿时差点被她的口无遮拦给气笑了,看来,对于某些人,只是口头警告并不能让其引以为戒,还是得动手才是啊。

趁着她得瑟的冷笑未过,宋卿时扬手揪住她的头发,对着宋秋池的脸又是响亮的两巴掌。

“宋卿时!”一旁看傻了的胡氏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呵斥。

绿荷随即也反应过来,赶忙一屁股顶开胡氏,先她一步进行“劝架”,拉扯着宋秋池的胳膊让她无力反抗,又留给宋卿时极大的发挥空间。

“二伯母只管帮忙,看到时候祖母怪罪下来,是我吃亏还是您更吃亏。”宋卿时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对付宋秋池,她甘愿做一回泼辣悍妇。

“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