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监狱管理员又来了。
他们在各个隔间门口转了一圈,即便觉得他们这群人手段诡异,但因为有电门的防护还是较为放松。
管理员停在了黄毛门口。
他有点紧张,虽然经历过很多副本了,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npc”,哪怕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原住民。
但也正因为是真实存在的人,所以更让人恐惧。
没有谁比主城的他们更了解人心丑恶。
不过士兵给了他昨晚戏子一样的待遇,一麻|醉枪直接电软了,真要遇到危险他连燃票的能力都没有。
他只能和戏子一样,回头给“伙伴们”一个眼神,希望能够得到帮助。
帮助是必然的,总不能等这里的人被一个个拖出去再行动,戏子一晚上没回来,粗略估计至少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然而,被带走的不止是他,还有席问归。
同样的待遇,同样被架着拖出去。
席问归没有反抗,闻酌瞬间从床上站了起来,尽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生气了。
席问归朝这边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意味,紧接着就消失在牢门外转角。
不知名的女孩也有点坐不住了:“怎么办?”
古吉拉突然说:“我能解决监控,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触发警报,他们刚带走我们一个,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太关注我们。”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方法,但古吉拉说能解决应该就是真的,她身上呈现的气质比费伊洛还要靠谱,给人的感觉就是从不说瞎话。
闻酌走到墙一侧,斜斜看了眼监控的位置,那个视角只能看到大部分隔间的小部分空间,也就是说,只要出这道牢门后不被发现,后期监视员就算在监控里看不到他们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那又有什么用。”角落隔间的男人说,“我试过了,这个牢门不止杆子上有电,中间的缝隙也通电的,手都伸不出去更别说开门了。”
“动手。”费伊洛突然低声说了句。
古吉拉收到信号,立刻就有了动作,众人只听到监控发出滋啦啦的一点声响,信号灯闪烁了几下,接着就恢复了平静,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但闻酌与费伊洛却同时出声:“我拿到门卡/权限卡了。”
话音刚落,费伊洛就直接顶着高强度的电击将手伸出门缝,将门卡贴向了感应口。
电击在费伊洛的腕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但她也只是皱了下眉,随着“咔嚓”一阵长音,门便打开了。
她抖了下手,不足两秒,小臂上的焦黑痕迹就已消失。
将其他人的门一个个刷开后,闻酌也展示了一下权限卡,是那个管理人身上的,应该足以通过安全区的大部分区域。
费伊洛笑了笑:“看来你带着和我一样的票。”
闻酌面不改色地嗯了声。
但其实是席问归给他的。
他这次到这边,除了万能|钥匙以外什么都没带,一方面他确实不依仗这些……另一方面,经历了之前那几个副本以后,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并不需要票和道具。
不是不需要这些能力,而是不需要这些票和道具。
闻酌微微垂眸,余光瞥见最拐角隔间里的男人在关上牢门后又试探性地摸了下,但换来的只是一声惨叫。
他痛弯了腰,死死抓着受伤的手指,怀疑人生地看着费伊洛。
费伊洛瞥去一眼,没怎么在意地笑了声。
闻酌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他快速刷开三号牢房的门,古吉拉皱着眉头看了会儿门禁,说:“好了。”
这意味着走廊的监控也解决了。
五人立刻出门,按照昨天进来的路线返回必然是行不通的,那边的看守十分密集,还有重重关卡需要刷卡,搞不好就会碰到管理人员或军官。
女孩低声道:“这侧的一二号牢房也都没有窗户。”
牢房的隔间门口隐约可见人影,还有些暴躁的怒吼声。
“这个安全区应该是以原城市的部分建筑为基础建造的,我们大概率在警局一类的地方。”
至于真实的监狱应该不太可能,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监狱通常都不在市区。
“牢房里不太可能有窗户,只能找厕所——”
话音未落,侧面二号牢房的第一间隔间突然出现一个人靠近了电铁门,他的身体完全置于阴影中,斜盯着他们的方向。
女孩道:“他好像在说话。”
闻酌跟这个人对视了会儿,冷不丁地复述道:“他一直在重复,‘二楼尽头办公室的通风口是唯一的路’。”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看起来精神太不正常,能信吗?”
“昨天我们被扫描完过来的路上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