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吗?”
“古吉拉,你见过的。”费伊洛说,“昨天车赛的赢家,她等会儿来。”
“除了她以外,另外几个观望这个副本的组织知道我要进,也派了人来一起,我就不介绍了——估计我也认不全。”
这次的人出乎意料得多,算上他们相互认识的彼此五人,总共高达十七个,如费伊洛所说,前往这个副本的车票存货很多。而费伊洛果然认不全前来的人,只知道其中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也没费力气自我介绍,这么多人介绍了也记不住。
由于车票上没有上车时间,就意味着没有指定列车,保险起见他们选择了一辆不禁止携带武器的车,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东西……闻酌甚至在几个人的裤腰后看到了手|枪的轮廓。
不是所有列车长都像聂丞一样制定了禁止走私违禁物品的规则,这些主城的居民到底还是搞了些货进来。
在这些人当中,显然费伊洛地位最高,她凉凉道:“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别拖后腿——以及老规则,罪者主动上报,虽然我不觉得这个
副本的罪者在你们当中。”
其中一个瘦小男人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小声地啐了口,似乎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后者瞥了他一眼,在闻酌以为费伊洛会无视的时候,空气中一道微不可见的弧光闪过,那个瘦小男人瞬间惨叫一声,嘴上血流不止!
除了闻酌几乎没人注意到费伊洛用的什么手段,那个人的嘴唇就被削掉了一半。
费伊洛友善地笑了笑:“看来叫你们来的人忘了说,我的脾气不太好。”
“……”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多少沾了些忌惮,不过显然有些人是知道她的厉害与为人的,并没有太意外。
闻酌蹙了下眉,倒不是因为费伊洛的所作所为,而是他虽然看清楚了削掉瘦小男半边唇的是一根细线,但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世界虽然诡异,但人能掌握的攻击手段除了“票”以外基本符合常理,而这根线显然超出常理范围,难道也是一种票?
就算是,也是一种珍贵的票。
为了教训这么一个人,浪费一张票是不是有点不值得?不过费伊洛在主城混迹多年,还是黑森林老大,其财产恐怖难以想象。
“等会儿和你说。”席问归低声道。
远方灰色的浓雾里,已经有火车的号角响起。
费伊洛递给闻酌一把手|枪:“你应该会用。”
闻酌接过看了眼弹夹,满满六发。
至于席问归……费伊洛给了他一把匕首,因为给枪席问归也不会用。
“虽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这些武器有没有用,但还是先做好准备比较好。”费伊洛看着不远处即将到站的列车,“票我就不给你们了,虽然你进来得晚,但他应该挺多的。”
在一切都未知的情况下,这一趟还挺冒险。
不过她喜欢冒险。
众人陆续上车,几乎坐满了车厢。闻酌看了眼车窗,里面依旧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这些主城定居的人显然依旧能从车窗里看到自己的“罪”,大多数人都有回避的动作。
倒是费伊洛扫了眼,然后毫不在意地移开了目光:“你们之前遇到过到站之后被强制分散的站点吗?”
这个问题闻酌没法回答,他经历的副本太少了。
“几乎没有。”席问归说。
费伊洛没有纠结这个“几乎”,瞥了眼身侧的戏子,就将头靠在他身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程很长,大家一开始还会窃窃私语地聊几句,但越到后面越安静,基本都闭上了眼睛。
席问归解释起了费伊洛的线:“主城的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回到现实要面对什么、或者不想再面对列车上每个月好几次的高强度副本才选择定居的,因此没几个人收到过回家的车票,但费伊洛不一样。”
闻酌瞬间想到了什么:“她已经拿到了回现实的车票,但没回去,而是换了一个愿望?”
席问归昂了声。
“
什么愿望都可以?”
席问归哦了声:“不行,只能得到自己曾经失去的。”
比如聂丞用车票换了聂松曼复活。
闻酌眉头微挑:“那根线本来就是她的?”
席问归点了下头:“他们那个世界有什么人体改造,具体不清楚,反正她的手曾经被机械化过,那根线是她的武器,但到这里以后她身体机械化的部分都变成了肉躯,拿到车票后又用愿望换了回来。”
虽然也有和她来自差不多时间轴世界的人,但很少有人想到自己变成肉|躯的机械化躯体也属于自己失去的东西。
再者这部分十分依赖被改造的身体,一旦失去后生存的概率很低,更别说拿到回现实的车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