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斯”真的召唤出了什么,签订了什么契约吗?
很快,孤儿院起火的事引起了关注,所有人都死了,除了那个放火的男孩。可没有一个人怀疑他。
大家都安慰他,拥抱瑟瑟发抖的他,没人注意他刘海之下带着晦涩笑意的嘴角。
直到一个眼熟的男人出现,他挣脱人群,一下子扑了过去。
闻酌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年轻一些的欧文医生。
那时的欧文医生还没有现在这样阴郁,只是稍显沉默了些,他风.尘仆仆地坐着马车出现,就是听闻了孤儿院的惨状,想要提前把男孩接走。
他告诉男孩,从今往后你就叫朱尔斯了。
他带他回到了古堡生活,为此还请了女仆和园丁,怕自己忙起来朱尔斯太孤单。
原来油画里的老人并不是欧文医生的父母,而是园丁夫妇。
可事与愿违,作为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朱尔斯对欧文的占有欲达到了峰值。
他总是表现得很害怕,夜晚要与欧文医生睡在一起才安心,吃饭也是,甚至不愿去上学,欧文医生只能请老师到家里。
可朱尔斯还是不满足,他对欧文总是专注地对待病人不悦,更何况欧文和病人一相处就是好几个小时,在关起门的空间里。
在孤儿院的扭曲经历让他不知道两个人关起房门、除了做那些事还能干什么。
嫉妒之心在暗地里燃烧,最初他只是站在角落里,阴暗地看着那些人进来又离开,或闹些小动作装古堡闹鬼吓跑那些病人。
可收效甚微。
他召唤出的“恶魔”蛊惑了他,又或者说,朱尔斯自己心底的恶魔在缓缓升起,他想要那些引起欧文关注的人都去死。
于是他开始出门,在那些病人回去的路上设置一些小小的陷阱,或偷拿家里的药下在水里,在他们出门之前让他们喝下,然后意外地死在路上。
他渐渐不满足起来,随着一天天长大,身体也逐渐变得有力量,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孱弱任人摆布。
他不认为这是长大带来的效果,而觉得是恶魔的恩赐。
闻酌总是能看到他独自一人低语,阐述自己的嫉妒、恶意。
可无论怎么做,他都无法完
全拥有欧文医生。
他的叛逆与小脾气看在眼里,欧文医生以为他需要一个母亲。恰巧这次出门,欧文与一个女人一见钟情。
很快,他们确定关系,女人带着与前夫的两个孩子住了进来。
朱尔斯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他在疯狂的下坠,心神逐渐被黑暗彻底吞噬,他只能拿过来看病的人泄愤——不过是一些有精神病的边缘群体,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地追究。
他开始不满足于制造意外,逐渐享受自己动手的感觉,他喜欢那些人惊恐痛苦的表情,喜欢掌控生死的感觉,喜欢猎物的哀嚎与悲鸣。
都死掉,爸爸就会只看着他了。
他如是想着,也一直这么做着,可是欧文不仅带回来了那个女人,还和他孕育出了一个新的孩子。
愤怒与嫉妒让他浑身发抖,恨不能把一切吸引欧文注意的人挫骨扬灰。
最后,朱尔斯走到闻酌面前,抬头问:“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应该杀掉他们的,对吧?”
“……”闻酌看了眼身后和两侧,确定周围只有自己,才缓缓道:“在你眼里,我是谁?”
“我和您签订了契约,您应该给我指引方向的。”已经长高很多的朱尔斯说,“我会将灵魂与肉|体,全部献祭于您,做您最忠实的信徒,请帮帮我吧!”
“……”
闻酌来到了镜子前,看到了一团黑雾的自己。
“我不是你召唤出来的生物,不是神,也不是恶魔……”他想了想,缓缓道:“我是你内心罪恶的投影。”
朱尔斯的瞳孔瞬间放大,眼底倒映的黑暗如墨一样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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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
席问归嗯了声,把玩着闻酌的手和两把钥匙。
“柳卿把许之涟的尸体埋在了围墙外面。”聂松曼道,“我帮了一点儿,她告诉我镜子里面的两个阁楼一个是医生的病人档案室,记录的都是历届乘客,另一个是餐厅那幅画里的场景,医生小女儿……养子的内脏与尸骨都禁锢在那里。”
“——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最好打开外面的阁楼看一眼?”
席问归蹙起眉头。
他一直没去阁楼,就是想等闻酌醒过来一起,但现在一天过去了,再不去阁楼站点都要结束了,万一里面存在什么特殊的东西,根本没时间解决。
说起柳卿,聂松曼道:“她手背上多了个东西,我们以前是不是看到过类似的情况?”
“算是道具的一种,只不过是活的,应该是这个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