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能感觉到线条和形状,但越看就越抽象,有种要把人陷进去的感觉。
聂松曼连忙收回视线:“画没什么,但从画框来看,它似乎挂反了。”
“不是挂反了。”刘雅民哑声道,“它是双面的,两面都能挂。”
吕想闻言就想把画翻过来看看,其他人都没出声,也没动。
就要碰到画的时候,吕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无其事地收手:“规则里好像说不许碰画吧?”
刘雅民阴阴地笑了声,越来越像个变态了:“胆小鬼。”
不等吕想回讽,他就上前直接摘下了那副挂画,将它翻了一面。
背面出乎意料的不再是抽象画,而是一张全家福。作为油画,它画得过于精细了,远远一看就像照片一样。
上面总共九个人,两位年长的老人坐在前面的红椅上,一对中年夫妻站在后面,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男人牵着一条狗,狗旁边是个小女孩。
最左侧的一对年轻男女不知道是兄妹还是情侣,最右侧还站着一位女仆装扮的年轻女人。
“中
间这个男人好像就是欧文。”
吕想吃惊道:“狗和女仆中间的小女孩就是我在地窖里见到的那个幻觉!”
“这不是一家人吗?”
“明摆着吧,看着氛围,总不能都是他的病人。”
“欧文真的狠到女儿都杀吗……?”
“说不定不止女儿,其他人也都杀了。”许之涟说,“你们看画的背影,是不是很像楼下大堂?”
吕想说:“这里之前可能真的只是一座古堡,但被改造成了疗养院。”
“杀人魔医生杀死全家后不过瘾,又把家改造成疗养院,方便引来更多受害者?”
一家九口……这触及到了柳卿的某个神经,好像在进入副本后的哪里接触过。
她拧眉回忆着,但却没想起来。
是那种很确定在哪听过或看过,但由于印象不深所以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
她用手腕上的橡皮筋扎起长发,继续思索。
席问归眸色一动。
他记得刚重逢的时候,小鱼崽的手腕上也有一根皮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你们不觉得欧文在这个全家福里显得格格不入吗?”
“确实……他特别阴森。”
闻酌看不见,更愿意去听一些有用的信息:“你们之前在后亭发现了什么?”
许之涟说:“是一截骨头,看起来是人的。本来想让大家一起下去挖一下,结果……欧文医生被杀了。”
吕想:“继续下去挖吧?这里看起来也没什么了。”
聂松曼问:“医生的尸体怎么办?”
“谁杀的谁负责。”柳卿瞥了眼刘雅民,“谁知道帮忙处理尸体会不会触发什么不好的禁.忌?”
这倒是提醒了其他人:“万一这个副本的禁.忌就是杀欧文……”
刘雅民看起来并不怕,依旧是那副阴冷的表情,只是他的头发突然飘了下,像是被风吹了起来。
可这间卧室的窗户明明没有打开。
聂松曼倒是很轻松,她只担心一件事情:“没了欧文,我们后面几天吃什么?”
大家顿时僵住。
很好,食物永远是最大的需求和难题。
“医生给我们做吃的,说明肯定有食物来源,下去找找就是了。”
闻酌说:“冰箱有吐司和肉,还有面条。”
早上席问归洗碗的时候,他就打开冰箱看过了。
“我想吃面条。”柳卿顿时一喜,不计前嫌地对刘雅民说,“杀得好,你不杀我们说不定还得吃那恶心人的肉。”
虽然她没碰过肉,可连续七天每餐都只有两片吐司的话,身体根本撑不住。
在场可能只有闻酌觉得那肉味道不错了,席问归则是无所谓,能吃两口,但也没有更大的欲.望。
席问归提议:“我和闻酌去做晚饭,你们去挖亭子,怎么样?”
“想得倒是美。”刘雅民哑
着嗓子嘲讽道,“万一你们在面里下毒怎么办?”
另外几人没说话,但显然都有这个担忧。
只有闻酌掀了下唇——他最了解席问归,无非就是想找个地方亲昵。
目的没达成,席问归只好带着闻酌和其他人一起下去,挖起了亭子。
亭子地面也是地板,下面垫着石砖,撬开并不难。
闻酌无所事事地站在旁边,席问归也被迫帮忙了——毕竟他眼睛又没瞎。
这次副本乘客似乎是最‘集中’的一次,几乎很少分散行动。
许之涟递给闻酌一截骨头:“能摸出来是什么人骨还是动物骨头吗?它断了,只有半截。”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