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后的十一种脏器,心脏,肝脏,脾脏,肺,大肠,小肠,肾脏,胃,胰腺,舌……最后一个是大脑。”
话音未落,众人就齐齐看向主位对面的无人座位,餐盘里摆着的切片食物和画中某个盘子里的一模一样。
刚尝试吃了一口肉丝的刘雅民直接吐了,脸色差得要命,活像被谁吸了阳气。
他擦完嘴巴一抬头,就对上欧文医生冷冰冰的视线。
只有闻酌慢慢悠悠地吃完了,显然是真的觉得味道不错。
柳卿沉默了会儿:“我听说,人肉的味道最美味。”
吕想沉默了会儿:“不是说人肉是酸的?”
闻酌:“人肉是酸的这个说法没有任何依据。”
刘雅民嘲讽一笑:“那它是美味的就有根据了?你不会是亲自尝过吧?”
闻酌掀唇一笑:“说不定呢?”
刘雅民顿时脸色一白,克制不住地干呕了声,黄水配合着他刚咽下去的那块红肉吐进了盘子里,但干呕仍然没有停止的架势。
再看欧文医生的脸色,更冷了。
吕想皱了下眉,半开玩笑道:“你别是怀了吧?吐这么厉害。”
刘雅民阴着脸:“滚你大爷。”
欧文医生沉着脸色,拿起手帕擦擦嘴角,起身离开:“记得收拾干净。”
他走后,柳卿才泄了力地吐槽:“我们这哪是病人,是仆人吧。看入院规则,九点到十一点还要搞卫生。”
吕想:“谁洗碗呢?”
许之涟:“七天时间,一人洗一天也够了。”
吕想:“谁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到最后?万一刚洗完碗就死了,多亏心啊,死前还帮人干了活。”
“干脆两人一组,一餐一换吧,多出的那个人负责三餐收拾桌子。”聂松曼不在意地说,“我可以做多出的那个人。”
这个安排众人都没意见,就算要死,大概率也是晚上死,劳务安排十分公平。
至于剩余的六个人怎么组队,已经一目了然了。
闻酌主动道:“这餐我们洗吧。”
“行,我和雅民去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一般来说罪者都和副本故事有很大联系,他们最好还是了解一下这家疗养院发生过什么事。
“等一下,想问问你们,昨晚季账做了什么?”聂松曼有条有序道,“他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死的,我们那么多人医生不抓,偏偏就抓了他?”
“具体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翻进院子被狗发现后……我们就分开了。”
吕想刘雅民做了和闻酌一样的事,借着狼狗被季账吸引了注意力的空隙,偷偷溜进了疗养院。
“我们是从狗屋的地道入口进来,那里通地下室,我们在地下室绕了很久,一进来就看见了被按在手术台上的季账。”
“我们拉了他一把,一起跑上来了,再然后你们就知道了,季账还是没逃掉。”
闻酌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等所有人走完,他才指挥道:“洗碗。”
席问归不太熟练地收起盘子:“你对厨房有什么怀疑?”
“没有。”闻酌靠着椅子,很放松的感觉,“我是体贴你,理论上早餐的餐盘最少,最好洗。”
又冷淡,又理直气壮。
偏偏席问归气不起来,还觉得这样的小鱼崽儿很可爱。
厨房还贴心地准备了围裙,席问归回首道:“帮我系一下。”
闻酌这才起身,给席问归后颈后腰都系了个蝴蝶结。
席问归顺势拉过闻酌手腕,将其抵在厨房岛台前,禁锢着不许挣的同时又认真道:“我好像对亲密接触上瘾了。”
闻酌掀起眼皮:“你终于发现了。”
“但只想和你亲密接触。”
席问归并不以此为耻,边笑边亲上来。他接吻越来越熟练了,只要闻酌不刻意争抢,席问归基本能引导全部节奏,侵略性越来越强。
席问归哑声道:“想看你系围裙的样子……”
闻酌:“我不洗碗。”
席问归:“不洗,只穿围裙。”
闻酌从席问归着重的字眼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我昏迷的时候,你到底看了什么些电影?”
席问归很无辜:“在地下二层的市场买的,什么都有。”
闻酌:“我还想看你穿情/趣服装呢,你穿吗?”
席问归想了想,问:“什么样的?”
“西装。”闻酌本来是随口敷衍,但说着说着,倒多了几分感觉,“白色衬衫,西裤,衬衫袜子固定夹,皮质肩带,横跨在胸大肌下方——”
席问归没见过这种东西,听得认真。
闻酌话锋一转,掀了下唇:“如果紧绷的西装裤后,能撕个口子,装个大尾巴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