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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酌艰难地撑起上身,身边并没有任何东西,他却冷脸道:“席问归!”
腰间的重量豁然消失。
随后有道看不见的触感碰了碰他的手,像是在哄他不要生气。
和只是角色死亡的闻酌不一样,虽然居民们看不见他,但同为乘客的其他人能看见,而席问归则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只有隐隐的触感,也听不到声音。
聂松曼也掩着哈欠从卧室出来了,找到车票,完成了求生任务,她好像没什么可紧张的了,至于罪者这件事……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判断,她并没有打算与他人共享思路。
“早安……”聂松曼望着闻酌,眉头微微一挑。
闻酌顺着她的视线垂眸,发现自己的衣领大敞,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暧/昧红痕。
“……”
某个看不见的人甚至在他系上扣子之前,恬不知耻地又摸了一下。
聂松曼同样看不见席问归,不知道他回来了,她唇角漫着笑意:“要是刚认识你,我都要以为你是在勾.引我了。”
不止是男人好女色,女人一样会好男色。
只是很多男人总对自己要求太低,值得欣赏的男色
太少。
闻酌面无表情,在身旁一阵风动的时候抬手一抓,果然握住一条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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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死力,对聂松曼说:“借用个房间。”
“……请便。”
聂松曼见他拉着什么人似的样子,饶有兴致,等关门声响起,她才噙着笑说:“盛盛是不是也在?让姐姐碰碰。”
……
闻酌将席问归甩到床上,跪压着他膝盖的同时抽出窗帘绳子,凭着感觉将那双手绑在了床头。
他依旧看不见席问归,只有这道绑住空气的绳结昭示着床上确实有人。
他这才扯了下领口,冷淡地看着床上的空气,而后弯腰摸索起来。
毕竟看不见,摸到哪里都有可能。
“再动就阉了,顺道缝上嘴。”
“……”空气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但闻酌知道席问归听到了,因为手底下的身体再没动过。
他顺着一粒粒纽扣向下摸索,差不多到了裆的位置虚虚抬起停顿一秒,再往右探去。
裤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闻酌眉头一皱,又探向左边,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在哪儿?”
“……”
闻酌自然没想要等席问归的回答,像个神经病一样摸着一团空气。
他重新移回上半身,摸了片刻发现衬衫某处有微微突出,他利落地解开席问归的扣子,在衬衫内兜里摸到纸张的质感。
车票本来是看不见的,但在脱离席问归身体、被闻酌捏住的那一刻就暴露在了空气里,拿到手的一瞬间闻酌就感觉到厚度不对,翻了一下,竟然是两张,一张他的,一张席问归自己的。
闻酌检查了一遍,席问归的车票跟他的没什么区别,但下一站的地址依旧一样。
这么巧吗?
同一时刻,手机叮得一声——
【乘客聂松曼、陶盛、闻酌、席问归、刘雅民已找到车票,请剩余的乘客多加努力哟!】
除了死去的赵乔钟,郑多乾和苏玫都还没找到车票,如今只剩下九个小时不到的游戏时间。
闻酌将车票收回囊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不见席问归的声音,自然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反正床头打着死结的声音挣动了两下。
房门一开,就和笑面盈盈的聂松曼对上视线,她远远看着床头诡异飘起的绳结,打趣道:“完事了?”
闻酌随意应了声:“嗯。”
“没想到高……”聂松曼闷笑了声,改口道,“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窗外,隐约的“滴呜——滴呜——”声响起,警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