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2 / 3)

层凉席。

“怎么称呼您?”闻酌随口一问。

“我是这儿的村长,姓李。”老头佝偻的身体已经走到房门口,又猛得回头说:“晚上不要乱跑,明天就走。”

张咏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答应:“知道了。”

房门被带上了,屋里顿时陷入了无声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游戏的第一天就有人消失,看来李家村副本难度不小。

“胖子还没死。”费允笙看着手机,“如果死了他的名字在我们手机主页会变成灰色。”

但san值那危险的“23”还是昭示着鲁向南危在旦夕的处境。

“如果这个副本的鬼能无理由攻击我们就太危险了。”他有些犹疑,本来还打算晚上出去找找线索。

“不一定是李家村的鬼在攻击我们。”杜苓端坐在角落里,“也可能是他触犯了禁忌。”

“禁忌是什么意思?”赵小薇终于想起之前没问完的问题。

“每一个站点都有禁忌,且各不相同,可能杀人会触犯禁忌,又或许砍了颗树会触犯禁忌,而触犯禁忌的人会被攻击,新人很难生还。”

“会被什么攻击?”张咏问。

“那只有死了的人知道了,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怪物,每个副本都存在这样的灰色地带。”

“可胖子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啊?”

尽早确定副本禁忌有利于存活率,先触发的人相当于给他们试水了。可五人仔细地回忆了一遍,鲁向南确实没做什么突兀的事。

而杜苓和费允笙隔着众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想到一件只有他们知道的事。

不是所有关卡的禁忌都会显示“未知”,如果该站下车的新乘客超过半数以上,副本禁忌就会直接向玩家明示,以防不够谨慎的新乘客死亡率过高。

也就是说除了她和费允笙,以及提前到站的席问归外,在场至少还有一位老乘客,对方一直在伪装新人。

闻酌,张咏,赵小薇……还是突然消失的鲁向南?

闻酌突然问:“如果罪者在这七天内死了,会发生什么?”

四人一静,碍于闻酌过分的罪恶值,一时间都不知道闻酌这么问的含义。

“不论是死是活,我们都需要把对方带回车站进行审判,如果死无全尸,那就带上他的残肢,哪怕是一缕头发都可以。”

“你们说的监狱和现实的监狱不是同一个地方吧?”赵小薇扯下自己的皮筋,蓬松的黑发倾泻而下。

“当然,否则很多人经历两个关卡就会宁愿坐牢都要回到现实了。”

“那或许让犯罪的人去监狱比死亡更有惩罚意义。”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赵小薇晦暗的眼神。

“这里的死亡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含义。”杜苓说。

赵小薇一怔,没再追问。

张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出了一个很符合他外在性格的问题:“票决罪者的时候能不能弃权?”

费允笙苦笑了声:“乘客没有弃权的权利。”

闻酌若有所思,这么一看这所谓的列车游戏还是很难的,通俗点来说,游戏将生存、探索、对抗几个游戏热点结合在了一起,还要寻找前往下一站的车票。

同时副本濒临结束时,他们还要面临人性的抉择,一个绝对犯了罪的人站在你面前,他的生或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只需要轻描淡写的一票,就可以送对方去见阎王,或留下他继祸害别人。

这就很可笑,要么选择亲手赦免绝对犯了罪的人,要么亲手投票杀死犯了罪的人。

可即便对方有罪,那也是杀人。

玩了多少场游戏,就杀了多少人,或亲手纵容了多少有罪之人的重生。

但杜苓否决了费允笙的说法:“可以弃权。”

赵小薇:“……到底能不能?”

“需要一张弃权票。”杜苓经历了五个副本,她淡道,“每场游戏里除了车票以外,还有唯一一张弃权票,找到弃权票的人可以在最后弃权。”

费允笙错愕反问:“我从来没见过。”

杜苓:“很少见,但我找到过一次。”

“用了吗?”闻酌随意问道。

“没用。”杜苓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五个罪者,顿了顿又说:“他们值得一死。”

赵小薇低下头,勾起嘲讽的嘴角:“我们都是因为同样理由收到的车票,就别在这讨论别人该不该死了吧,谁杀人的时候还没个好理由了?”

这话就很耐人寻味——在场可没有人说过自己是因为杀人才收到车票的。

不过没人追问,闻酌选了个靠墙的角落躺下阖眼。

张咏试探地打破沉默:“快三点了,先睡觉吧,养好精神才能更好地活着离开。”

“你们先睡。”

费允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