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郝喜不愿意帮忙,或者是想要劝夫妻二人和好,甚至是开口说大道理。楚云梨就直接把人赶走,当没有这个弟弟。
郝喜沉默了下,先是把院子里吃饭的那张桌子扛着从大门里丢出来,然后又去搬椅子。
搬到堂屋里的大桌子时,楚云梨过去帮忙。
这张桌子特别大,即便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也会在这里安一张好点的桌子。平时用来待客,逢年过节用来祭祖。
楚云梨刚准备抬,郝喜立即道:“我能扛,你站旁边吧。”
闻言,楚云梨没有收回自己的动作,执意将桌子抬出,两个人动作特别快,前后不到一刻钟,院子外的路上就堆满了东西,屋中也空了下来。
一直搬抬有点累,看到那边陈家人越走越近,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赶过来阻止,郝喜没有继续进屋搬东西。就站在门口,面对着陈家人过来的方向,忽然道:“姐姐,你现在和姓陈的分开,会不会后悔?”
“我要是继续和他过日子,才会后悔。”楚云梨看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你最好不要劝说我们夫妻和好,我要不高兴的。”
“我不是想劝你。”郝喜抿了抿唇,似乎有话想说又不太好说。
楚云梨看他欲言又止,干了这么半天的活,她也看得出来面前的年轻人比较踏实,也是真心想帮苗惠儿这个亲姐姐。搬东西的时候都捡重的拿,看见楚云梨拿大的,还会主动接过去。
“又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郝喜扭头看她:“村头的那个寡妇家中,经常有男人来来去去,我有看见姐夫进出。”
楚云梨:“……”
“真的?”
郝喜点头:“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他经常去……姐姐,对不起。我没说,是怕你不高兴。”
楚云梨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村里的妇人在发现自己的男人在外偷腥后,哭过闹过还是会继续过日子。与其知道了生一场大气,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事,我们夫妻感情不好,他经常在外头过夜,我早就猜到他在外头有女人,只是没想到是和寡妇。”楚云梨面色有些纠结,“他一直跟我说,来福的陈秋田的儿子,陈秋田也没有否认过,私底下还给孩子糖吃……”
她打了个寒颤,摇摇头道:“好乱!”
说话间门,陈家人已经赶了过来,陈秋田跑在最前面,满脸的愤怒。
他好好的日子就因为苗惠儿毁了,昨天晚上夫妻勉强和好后,妻子并不愿意靠近他,他凑过去还要被踹。今天妻子也不搭理人,想要让夫妻俩恢复到以前的和睦,怕是得低声下气哄好久。
结果今天一觉睡醒就听说苗惠儿在搬家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向来不喜欢管闲事,能赖着就赖着的陈秋田立刻跑出了门。
“苗惠儿,你这是做什么?”
楚云梨一点不怕他,振振有词道:“扔东西呀!这些家具是你三哥买的,别说我占你们陈家人的便宜,回头来把这些破烂收走。当然了,如果你们不要的话,我就直接拿来当柴火烧。”
“苗惠儿,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都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找着我三哥是你的福气,这日子你不过,回头谁敢娶你?”陈秋田不光说话,还上前指手画脚,意图打人。
郝喜今天过来,就是害怕姐姐在陈家人面前吃亏,当即上前一步,将姐姐挡在身后。
“别打我姐姐,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劲冲我来!”
陈秋田也不客气,一拳挥出。
郝喜捡起椅子就砸了过去,两人心里都有气,瞬间门扭打在一起,旁人扯都扯不开。
后一步赶过来的陈秋满鼻尖上还有一块淤青,看到满地的家具,他心情复杂不已。刚把鼻血止住换掉湿衣,就听说苗惠儿在扔家具……迄今为止,夫妻俩确实吵了架,也确实说要分开,但到底没有书面文书,村里人也只觉得是夫妻之间门寻常吵闹。
在当下,男女成亲之后,基本上不可能分开。
女子二嫁选不到什么好人家,男人再娶,又要花费一份聘礼,没有人会做这种蠢事。都是吵过闹过之后,继续往前过。
但是,苗惠儿把家里的东西丢出来,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苗惠儿,我看你是真不想过了。”
楚云梨呵呵:“不把这些破烂丢出来,你还以为我跟你开玩笑。陈秋满,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纠缠我,把这些破烂拿回去,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对了,赶紧把你家的疯狗拖走!”
疯狗指的是陈秋田。
陈秋田刚好在旁人的帮助下摆脱了郝喜的纠缠,他怒火冲天,捡起椅子就朝着楚云梨砸了过来。
楚云梨忽然弯腰,避开了那把椅子后,捡起了地上陈秋满买的柴刀,直接就甩了过去。
她甩刀的动作轻飘飘,但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