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事情没办好,夫人那边就算不生气不追究,赵家想再讨好主子,怕是不容易。等于什么都没得到,儿子还挨了一顿打。而陈婉晴呢,出了这个门,多半是跟着周深楼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去了。她巴着门口,恶狠狠道:“陈婉晴,我等着看你的下场。我就不信你二十岁能这么美,三十岁还能抓住男人的心?富家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等着看你落魄后倒大霉,有你后悔的时候……”
楚云梨回头:“你是不是还想让家里的男人挨一顿打?”
赵母:“……”
她立刻闭嘴,脸色憋得通红,却再也不敢出声。
赵烟儿追过来关门,低声道:“公子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残花败柳,他让我哥哥休了你,只不过是得不到的东西最好,用不了几天你就会被厌弃。”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又知道了?”她靠近了些,“我好歹让公子求而不得,你呢?送上去人家也不要吧?”
赵烟儿瞬间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你胡说!没有这种事!”
“要是没有,你会那么嫉妒我?”楚云梨见她脸色黑漆漆的,心里满意,转身扶着失魂落魄的陈母离开。
为人父母者,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一生!陈家夫妻从来就没想过嫁出去的女儿还能被休回家……这已经很倒霉了,关键还要被周深楼惦记。
如果女儿没有嫁过人,还是清白之身,被接过去后兴许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可这已经与人圆房,那样的贵公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搞不好真如赵烟儿所说,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才费心,等得到了,多半不会珍惜。
反正陈母不认为嫁过人的女儿能够争得过那些清白出身的妾室。更让她难受的是,女儿从来就没想过要与人争。这个世道,真是不给老实人活路。
回家的路上,陈母不想让路人侧目,一直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忍得眼圈血红。陈父也唉声叹气,脸色阴沉沉的,整个人阴郁无比。
当初陈婉晴出嫁,家具被褥锅碗瓢盆都没准备。主要是陈家也不知道她会嫁得这么快啊……正经的姑娘家,从定亲到成亲,三个月都算是快的,足够让家里准备嫁妆了。她嫁得急,当时赵家没出多少聘礼,夫妻干脆将银子都给了女儿。
这会儿楚云梨一个包袱就将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完了,遇上熟人,还有人问她是不是回娘家。
楚云梨面色如常,一一和那些街坊邻居寒暄。趁着陈家夫妻恍惚之际,她给了路旁一个乞儿一把铜板,低声吩咐了几句。
陈家夫妻压抑不住情绪,脸色不太自在。有敏感的人发现了,也没有提出来问。因此,一家三口回家的路上还算顺利。
进门后,陈婉晴弟弟陈民立即迎上来:“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陈民没有给人做工,陈父认为,做帮工一辈子吃辛苦饭,还有随时让人撵出来的风险,在儿子五岁后,就心狠的把人送去了医馆做小药童。
医馆包吃一顿,不包住,陈民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却还是坚持了下来。如今已经能认识全部的药材,就是还不会治病……不过陈家已经很满足,哪怕医馆不要他了,换一个医馆抓药照样能养活他自己。今天他收到消息赶回家,一个人都没有,心中焦灼,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他们回来了。
楚云梨不想再说,陈母想到女儿的以后就发愁,虽然知道儿子也不会有办法,可还是忍不住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民眉头紧皱:“周深楼这也太欺负人了。”
谁说不是呢?
屋中的陈婉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陈父也让她学了手艺,姑娘家抛头露面不好,不是他看不上抛头露面的女子,而是这个世上对女子苛刻,他不能特立独行,就怕害了女儿。
陈婉茹是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站在窗边听完了前因后果,眉头紧皱。
“现在我们家该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陈父叹气,“应该用不了多久周府那边就会有消息……婉晴,你一个人敢走吗?要不,我给你银子,你直接逃吧。”
“你们还在呢,我能跑哪儿去?”楚云梨摆摆手,“我已经想通了,害怕没有用。今天起,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他好过!”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楚云梨心里明白,外头站着的正是周深楼主仆二人。上辈子陈婉晴回家的当天就被他接到了那个院子里。
她率先去开门,门口果然站着周深楼,她侧身一让:“公子进来说话。”
周深楼长相俊逸,风度翩翩,乍一看是个不错的公子,他摇着一把折扇:“婉晴,知道错了吗?”
楚云梨不答话,反问:“公子怎么会来?”
“来接你呀,花轿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今天就跟我走吧。”周深楼说这话时,目光在陈家几人身上一扫,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上辈子陈婉晴怕了他,当场就答应了。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