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自然也想不到要分一半的粮食出产给妹妹和康三娘。
此时听了康三娘的话,忽然就觉得有几分道理。眼看大堂中的人纷纷点头赞同,她顿时就怒了:“强词夺理!你耍无赖!当初要不是遇上我们,你早就被人吃了!”
楚云梨再次强调:“救我的人是娘,我已经把她接来镇上好生伺候,日后会将她当做亲娘一般伺候终老,还会和夫君一起给她送终。凡是子女该做的,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她又不是没报恩,姜氏的指责没道理嘛。
姜氏自觉丢了脸,愈发愤怒:“在逃荒路上是需要男人的,若不是明跃他爹,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安全到地方,那些田地,本应该是你们母女给的谢礼。明明当初把东西给出来求了活路,现在又要讨回去。要人的时候你们毫不客气地占便宜,不要人了就把我们踢开,白眼狼,不要脸!”
“既然你觉得东西属于你,那可以不分给我啊。当初你为什么要分呢?”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
姜氏:“……”
那是儿子以带着妻儿离开相逼,且当时三娘装作一副对儿子痴心不已的模样,她以为事情缓一缓,劝动了儿子去哄三娘,田地就能拿回,所以才给得爽快。
谁知道康三娘那么狡诈,居然装出一片痴心来,拿到田地就翻了脸了。
“是明跃被你所逼。”
楚云梨满脸嘲讽:“我逼他什么了?少胡扯,如今我也是有人护着的女子,你再想以前一样随意拿捏,怕是不能够。”
姚长安出声:“三娘是我未婚妻,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这位……大娘,我很心疼三娘做了你家里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等着人伺候才能活着的儿子那么多年的未婚妻,之前没出手,是三娘求了情,不要逼我!”
姜氏明白,有钱有势的人如果想要为难朱家,就是一句话的事。她敢冲着康三娘大呼小叫,对着姚长安却不敢表露丝毫的恶意。
一行人在大堂里吵架,看热闹的人兴致勃勃。
两边人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掌柜冲了出来,看清楚面前情形后,并不出声阻止,也站在了旁边。
孔德本以为就算是借不到银子,也没有多丢脸,结果被康三娘这样针对,一时间羞愤交加,拂面而去。
朱明瑶见状,追着他离开。
倒不是有多在乎孔德生不生气,主要是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两人都跑了,姜氏也想走,刚一动脚,掌柜立刻上前:“夫人,您还没结账!”
姜氏:“……”
她来这里是想让女儿孝顺一顿饭的,结果呢,一口没吃上,好的付全部的账。先是被人嘲讽,然后丢了脸,这会儿还要破财,她脸色很是难看:“我都一口没吃。”
掌柜振振有词:“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呀,要不给你装起来?”
装起来带回家吃也行,姜氏点了点头。
掌柜立即道:“您有东西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这边可以配一套,当然了,得付钱。”
姜氏只想拂袖而去,可又不想让人说自己吃饭不付钱,咬牙道:“配!”
食盒与碗筷带回家还可以用嘛。
*
不说姜氏提着两大盒吃食回家时脸色有多臭,跑出去的孔德越想越愤怒,他很会做人,从不与人交恶,一来是为了维护名声,二来也是想混个脸熟好借钱。
他懂得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哪怕与身份不高的穷人来往,也从不倨傲。
可是,他发现自己和朱明瑶成亲后,简直没一件好事,今天更是被人针对。康三娘那样大方,人家没有找上门,她都愿意每人发五两银子,他这个找上门的开了口的却什么都没拿到。
很明显,他这是被朱明瑶给拖累了。
想到此,他就很难对追上来的朱明瑶有好脸色。
而此时朱明瑶险些气炸了,追上孔德后,忍不住开口骂人:“那个康三娘就跟疯狗似的,不管什么时候遇上我们家人都张口就咬。说话也臭,就跟茅坑一样,遇上她,朱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她捧着肚子奋力的追,一番话骂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孔德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站定,大喊道:“你看不见我很累吗?跑什么?人家又没追来,再说,追来了也没什么可怕……”
人一累,就特别爱发火。气头上的人下意识会扬高声音,孔德察觉到路旁有人望来,一脸不悦:“我不是怕人家,只是家里有事想尽快敢回去。”
嘴上这么说,心里则嫌弃朱明瑶不知道要脸。这一嫌弃,就不想和她同行。
“你有身子,慢慢来吧,我先走一步。”
说完,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往家赶去。
孔德进门时脸色不好,孔母知道儿子今天去问亲家母要银子,为此还特意花银子摆了一桌,看见儿子进门时脸色不好,孔母心头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如何